商恪几乎苦笑出来:“云将军……”
“大理寺卿只管做,护法护国,是与小王爷事。”
云琅起身:“商兄想得处处周全仔细,只是忘……们两个在。”
“本该忠义,本该耿介,本该清正,本该无辜……”
云琅缓缓道:“有们两个在,该被护住人,便个都不会落下。”
萧朔道:“们要,本不是千秋功业。”
商恪哑声:“是什?”
“没什。”
云琅侧耳细听两息,笑笑,替他将那盏茶满上:“商兄现在可觉得气血涌动、心潮澎湃吗?”
商恪没料到这句,有些怔忡,张张嘴:“在下──”
“且不论安定边境、肃清朝野,就已是不世功业。”
商恪不知云琅为何忽然说起这些,撑身坐直,沉声道:“如今变法简政,若当真能成,利在千秋,岂能这般妄自菲薄?”
云琅倒杯茶,塞进他手里,再度叹口气。
“选路……与将军殿下无关。”
商恪喉咙有些发紧,他将那盏茶喝,慢慢坐回去:“与云将军不同,你二人手上心里都干净,只要肯回头,身后便是归路。”
若想知道,为何不直接去问开封尹?”
商恪如何敢去问,他胸口蔓开些抽痛,不着痕迹按下,哑声道:“有舍有得……”
云琅拿过茶壶,轻叹声。
商恪肩背绷得极僵,似乎连他这口气也承不住,微悸下,缓缓问:“云侯叹什气?”
云琅替他满上:“喝茶。”
商恪瞳光微颤。
他想要说话,却没能再出声,只张张嘴,喉咙无声滚下,
“没有也来不及……卫大人已听闻你中奇毒,不由分说闯进大理寺来。”
云琅道:“刀疤已对他说,解毒之法只有两人处。银瓶乍破水浆迸……”
“将军!”商恪又急又愁,仓促起身,“此时岂是胡闹时候?这茶若当真有毒,将军喝得比还多──”
他话音顿,看着眼前两个人,忽然回过神来,慢慢睁大眼睛。
“以身试法。”云琅颇慷慨,将那盏茶喝,“大人做得,也做得。”
“昔日便对云将军说过,是回不头人。”
商恪看向云琅,轻声道:“新政很好,崭新、干净朝野也很好。让来结过去那个乌烟瘴气旧朝,难道不好?”
云琅:“不好。”
商恪眉峰拧得死紧,看向面前两人。
“商兄,直到现在,你依然不曾弄清二人想做什。”
商恪:“……”
商恪:“?”
“并非叹商兄气。”
云琅替自己也满杯,先干为敬:“只是叹同小王爷履冰临渊,将命豁出去,原来竟什也没改得。”
商恪蹙紧眉:“云侯何出此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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