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阙脸莫名其妙:“怎?”
“算,没什。”何粥懒得跟他废话,抬手在他后背上拍下:“别管人家,你还跑不跑?再不跑,去食堂就没位置。”
“卧槽!跑跑跑!”
赢骄用最快速度出校门,打车直奔火车站而去。
景辞上车之后给他发过车次,火车正点是六点零五分到车站。他没跟景辞说自己要去接他,不然怕他不同意,所以就先斩后奏。
景辞浑身颤抖,胸口剧烈地起伏,心疼像是被人在上面生生剜刀样。
他宁愿赢骄和其他人样,都忘他,也不愿他这样日日在痛苦中煎熬。
平生第次,景辞希望赢骄没那喜欢他。
此时省实验,下午第四节课下课铃打,赢骄就冲出去。
“哎,骄哥,你慢点!”郑阙把手机往兜里揣,提着裤子追上去:“你这是饿得不行?怎忽然速度这快?”
车厢里,暖气开很足。空气中不断飘来各种食物味道,糅杂在起,闻着莫名地让人喘不过气来。
景辞将头抵在车身上,脸压地低低,双手紧紧攥着座位套,用力到指节都泛白。
梦境到这里就戛然而止,后来乔安彦怎样,他不知道。赢骄找不到他怎样,他也不知道。
景辞眼圈通红,他拼命咬牙将哽咽和眼泪咽下去,不让自己哭出来。
如果只是单纯失踪,还会给赢骄留下点希望。可上辈子不是,赢骄眼睁睁地看着他存在痕迹点点消失,看着周围人关于他记忆被抹去,是该有多无力多绝望。
赢骄到车站时候,刚好五点五十分。他想想,随便找家咖啡店点杯热奶茶。好不好喝不重要,现在倒春寒,又是傍晚
“骄哥不去食堂,在群里说啊!你没看见?”何粥气喘吁吁地拉住他:“辞哥等会儿回来,他去车站接!”
“这样,刚在打游戏,把群消息屏蔽。”郑阙挠挠头,眼看着赢骄路大步地消失在走廊尽头,转头问何粥:“辞哥几点火车,把他急成这样?”
彭程程面无表情地吐出两个字:“六点。”
“那来得及啊。”郑阙疑惑:“咱们学校到火车站就半个多小时,怎着也够。”
“讲真,老郑,”何粥无语地看他眼,吐槽道:“就你这样情商,恐怕只有家里订过娃娃亲才能脱单。”
除他,没人记得景辞是谁。
景辞这个人,从存在于身边切事物中,渐渐变成只存在于他自己脑海里。
“经济学院那个赢骄,是不是脑袋有病?景辞?咱们班根本没这个人啊。”
“看就是有病,不知道怎考上咱们学校,说几遍不认识。”
“哎,反正是再也不想看到他,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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