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不挑，回头就先带你去球场上玩玩儿。”
林间看他没出声，试着提
个建议：“不想上场也行，在边上坐着，看看热闹。”
时亦攥下右胳膊，没立刻回答。
“不着急。”林间算算时间，“过阵子才有篮球赛呢，到时候再想也
样。”
他舍友看起来比平时悠闲点儿，时亦看看马上已经融化
冰淇淋，吃口：“不忙直播吗？”
时亦点下头。
“围棋不行，太费脑子，象棋扑克牌没问题。”
林间：“之前
妈也跟你说，在体育队待挺长时间，当时练就是网球……小时候精力旺盛，看什
都好玩儿，乱七八糟什都试过。”
时亦点点头。
他又想起刚开学时候，跟着老万进办公室，正好看见林间在操场上跟人打球。
时亦去拿上校鸡块手顿下，低头看看餐盘里形状各异炸鸡块。
他舍友活得还挺精致。
可能是对食物仪式感。
入乡随俗，他把手里那块形状不明炸鸡块放下，看圈，准备挑个好看点儿出来。
没等他在块挺端庄正方体跟另块不规则多面体里做出抉择，林间先忍不住，咽下嘴里那口气泡咖啡，头埋进胳膊里。
笑声。
林间食谱挺全，从汉堡到炸鸡到蛋挞再到甜筒堆满满盘，看起来就挺丰盛。
时亦不常来这种地方，被片黄灿灿晃半天，没忍住多看两眼他餐盘。
“块儿吃，第二个半价。”林间挺大方地递过去个巧克力味儿甜筒，熟练地拆开包装，把炸鸡给他分半，“喝不喝可乐？”
时亦点下头：“多少钱，请你。”
“也不能直忙。”
林间笑
这些集体项目从来跟他没什关系，他自己也没有兴趣。可也依然不得不承认，林间扣篮时候确实很吸引人。
颌下汗，伸展手臂，肩背利落轮廓跟线条。
像是什都束缚不住。
……
时亦觉得回忆到这儿就差不多可以切掉，用不着特意再多想他舍友后头被地心引力束缚着跟篮筐起下去事。
……
“让你挑个喜欢玩儿。”
林间及时把笑点从仪式感里抽出来，清清嗓子，勉强收住笑意：“教你。”
时亦愣下：“都会吗？”
“差不多”林间拿走那块挺端庄正方体鸡块，“打游戏你看见吧？”
“不急，欠着。”林间把可乐也分给他，“进本金利滚利。”
“……”
时亦看眼他据说成绩不太理想舍友。
这欠下去，光是利息，他可能就得管他舍友辈子饭。
林间本人显然没有半点儿放高利贷自觉，挺利落地把东西分进两个餐盘里，般分边跟他说话：“挑个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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