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间脚底下打
个绊，及时刹住：“怎
？”
“作业没写完。”时亦说，“宿舍不让开灯。”
林间没太反应过来，看
眼表：“还没下晚自习呢，要不明早——”
他舍友停下脚步，叹口气。
林间眨下眼睛，觉得自己
思路可能有点儿跟不上：“怎？”
时亦觉得他舍友唯心主义有点严重，蹙下眉，看着他揣在口袋里右手：“今晚去？”
“去，三天没播，再不播观众都跑。”林间说，“先送你回宿舍……今天耽误你学习吧？”
时亦点点头：“嗯。”
林间：“……”
小书呆子真诚实。
林间说不清楚这个画面哪儿戳点，偏偏胸口在反应过来之前就片稀软捏都捏不起来，刚平复下来心跳就又有点儿快。
他灌两口水，擦擦汗快步过去：“怎样，帅不帅？”
时亦挑下嘴角，没说话，把校服外套递给他。
“想不想玩儿？”林间伸下胳膊，让他把外套搭上，领着人往场外走，“回头没人时候带你试试。”
时亦看眼球场上还没散人群：“不说吗？”
过敏。”
老万有点好奇：“藿香正气水过敏？”
“间哥酒精过敏，点都不能碰。”梁见帮忙解释，“藿香正气水有酒精。”
老万惊讶几秒钟，点点头，掏出个本记两笔。
戴着口罩班长没能把藿香正气水推销出去，有点失落，站在边上自己喝瓶。
时亦看眼他被衣服占着左手跟抬都抬不起来右手，挺老成地又叹口气，攥着袖口踮脚探过去，给他擦下淌到眼角汗。
林间觉得自己心跳可能要飙到有史以
“回头补你本练习册。”
林间揉揉鼻尖，自己都忍不住乐，要不是刚打完球手上不干净，都想按着他诚实舍友再揉遍：“你比较喜欢哪个？五三还是全解？”
“这两个质量都不好。”时亦给他科普。
“啊。”林间张张嘴，顺手去摸手机，“你等会儿，
查下，就知道这两个……”
他胳膊才动下，就被身边小书呆子伸手握住。
“没什事儿，李磊是体委兼队长。”林间笑笑，“就负责力挽狂澜，要不是打到决胜局，般不派上去。”
时亦脚步微顿，下意识看眼他手腕。
“没事儿。”林间察觉到他视线，“你这个红线特别好使。”
……
又不是磁疗仪。
林间刚下球场就被探望小队围圈，说几句话突出重围，正好看见他舍友站在场边上。
原来做位置人有点儿多，时亦应该是不习惯，自觉离得远点，没跟人群待在块儿。
天黑得差不多，小书呆子站在路灯下头。
抱着他衣服。
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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