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亦觉得他这个语气实在有点儿中二，抿
下嘴角：“汇报就批准吗？”
“跟批准没关系。”林间说，“汇报就陪着你。”
时亦愣下。
林间按着他
脑袋，看
会儿，忽然张开胳膊：“想不想靠下？”
时亦目光凝下，没说话。
“是不是贴歪？”
林间费挺大劲儿，挺不容易才拿脑袋顶着衣服遮住雨、帮他把手擦干、翻个防水创可贴缠圈：“你再换个？”
“不用。”时亦摇摇头，“谢谢。”
这样回答太简单，他憋会儿，又加上句：“贴得……特别圆。”
“……啊。”林间都不太能分辨他这个是不是赞美，“是挺圆。”
林间接过干燥温暖纸巾，甚至有点儿感动，抽张伸手过去：“小叮当猫。”
“……”时亦已经习惯他日常给自己加外号，往后避下，又拿出包纸巾：“
还有。”
“你给擦。”林间答得挺顺溜，认真擦擦他脸上水，“别动……听话。”
时亦本来想说话，不知道为什
还是没能说出来。
他低头看看自己那包纸巾，抽出来张，替林间轻轻擦两下。
间没忍住乐，晃下刚才直替他罩着头顶挡雨外套，“谁知道你反应这大，捕鼠夹似……”
……差点儿就亲上。
男生间不在乎这个，他也没少跟李磊吴涛他们瞎开玩笑，可这回不知道怎回事，偏偏就没能说得出来。
林间忍不住又摸下鼻尖。
刚才应该是蹭下，小书呆子不发烧时候身上是真凉。
“就靠下。”林间补
时亦没绷住，先笑出来。
林间看他会儿，也跟着笑出声，摸摸小书呆子湿漉漉脑袋：“时亦同志。”
“嗯？”时亦在他手心底下抬头。
“这次作战非常成功，合作愉快，以后负伤可以汇报。”
林间本正经：“心情也是，忽然开心忽然不开心，忽然想干什，都可以汇报。”
……其实这对着擦确实显得挺傻。
林间说完就后悔，看着认认真真听话小书呆子，还是没忍心打断。
反正附近也没人，要形象也没什用。
他攥下湿透纸巾，团成个小球，精准地扔进路边上垃圾桶，又抻张新。
时亦才发现自己手上不知道什时候被粘个创可贴，低头看看，试着碰下。
冰块儿样。
时亦抿下嘴角，下意识道歉：“对不起。”
“对什不起。”林间想替他擦擦水，从头找到脚也没找出块干地方，“这个天气不就是拿来烘托情感吗。”
时亦头回听见这奇怪理论，牵下嘴角，没说话，从书包里拿出包纸巾给他。
“防水？质量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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