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亦：“……”
“
觉得你仿佛在怀疑
智商，但没证据。”
程航压低声音教育患者：“什
眼神，帮你呢好吧？”
时亦抿
下嘴角，没再思考心理咨询师是不是个智障，咳嗽两声收回视线。
“这也是要和您强调
个很重要点。”
“太辛苦您，您快坐。”时母忙着给他倒茶，转身正好迎上时亦，顿下才出声，“小亦——”
时亦往后退开，给他让路：“妈妈。”
时母不知道该跟他说些什，在围裙上擦擦手，叹口气，快步进厨房。
“这段时间，治疗出现些新进展。”
等时母倒茶回来，程航道声谢，在时亦身边坐下：“先——”
“你说要是你爸妈忽然就想明白,洗心革面痛改前非,愿意跟你道歉好好过日子。”程航枕着胳膊跟他闲扯，“你会怎样？”
“起床。”时亦说，“洗漱。”
程航：“……”
“就非得是做梦吗？”
程航拿着东西,陪他块儿进电梯，觉得自己这个患者实在过于冷酷：“万呢,说不定哪天掉下来个外星人……”
直到开车带着患者回家,程医生都还特别生气。
看起来特别想把拐走患者小王八蛋上手揍顿。
时亦刷几次手机，考虑到心理医生现在情绪状态，还是没急着问卧铺、酒店跟浴缸事。
“到。”
程航把车开到他们家楼下,好不容易把头顶上阴云扒开点：“准备准备？”
程航转回身，严肃下来：“其实您儿子并没有您想象中攻击性那强。”
“可当初确实——”时母话头顿顿，有点为难地看眼时亦，声音轻下来，“
时母吓跳：“等下！”
程航皱眉：“怎？”
“您——”
时母看眼垂着视线坐在边儿子，有点迟疑：“您……坐这近有点危险，您也知道小亦跟正常人不太样，他——”
程航蹦起来又坐回。
时亦跟着做个笑动作。
他们家楼层挺高,电梯还要走会儿。他实在没法再配合程航做出什反应,嘴角抬起来不到半秒，就不堪重负地落下去。
程航看他眼，后头话咽在嗓子里，没再出声。
时父和时母都在家。
程航事先联系过他们,领着患者回患者家，居然还有点小紧张：“二位好，今天是为新阶段治疗，陪时亦回来看看。”
时亦没说话，按开手机翻翻。
“会儿先说，看看情况。”程航依然对他父母没底,提前嘱咐他，“说不出来不用硬撑，慢慢来,以你自己感受为准。”
时亦点点头：“知道。”
程航熄火,没急着下车,往后靠在椅背上：“时亦。”
时亦侧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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