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招对他同桌向来好使，小书呆子被他胡噜
几圈，就在头发乱成
团之后恢复运转：“地震吗？”
“……”林间摇摇头，“没有，床——”
他说个字，又觉得这种虎狼之词实在不该说给他同桌听，清下嗓子：“小书呆子。”
时亦抬头：“嗯。”
“
是睡着吗？”林间没说完就发现自己问句废话，清下嗓子，“不是，咱们家钱给谁？”
林间比他骄傲，哪怕沉下去也要绝对清醒，清醒地撕扯伤口，清醒地窒闷呼吸。
然后要
清醒地挣扎着鲜血淋漓精疲力尽地爬出来，要清醒地彻底沉没，被黑暗吞噬掉眼前最后点光。
时亦松开那把已经攥得温热
钥匙，低头看会儿，重新放回领口。
他拿着手机，在窗边站会儿，又点开个新收费兼职笔译平台。
浴缸在晚上得到临幸。
会怎样，所以从来不会对这些问题有真正认真回应。
李磊提过，林间在初中就拿下二级运动员，训练强度虐他们跟玩儿样，偏偏就是跟恐龙咬死不喜欢，不想走专业运动员这条路。
电竞圈子里，pluto也从开始就挑明不打算打职业，接比赛只看钱，打游戏只是工作没有兴趣。
但林间还是在拼。
还是几乎是在以种没有未来也不考虑未来架势在拼。
他这个称呼很有新意，小书呆子看起来挺喜欢，愣几秒钟，圆溜溜眼睛跟着弯下来半。
林间跟着乐，又在他脑袋上胡噜好几圈：“咱们血汗钱，没给就得去楼下拉横幅。”
“给。”时亦从他枕头底下把张带logo新卡拿出来，“没打到账户里，直接给银行卡。”
“应该是接哪个银行广告，
发现自己觉醒来居然在床上时候，林间还吓跳，个翻身直接跳到地上，蹦好几下才堪堪站稳。
蜷在他身边睡成小团儿男朋友也跟着吓着，撑着胳膊块儿扑棱坐起来。
林间张张嘴，坐回床边：“晚上……好？”
小书呆子在睡眠上直不好，被他这咋呼，眼睛现在还睁得圆溜溜地，动不动看着他。
林间咳嗽两声，只手按着他同桌脑袋，只手按着自己，块儿揉三圈：“来，收惊。”
挣扎着拼，豁出命榨干净最后点儿力气，然后咬死不喜欢，没兴趣，不想走这条路。
然后在被坠着沉下去不得不放弃时候，就能不以为然得好像无所谓样。
就能骗自己不疼。
时亦清楚自己情况，他沉下去时候是自己闭上眼睛，不听，不看，不想，把自己彻底封闭进题海里。做完科换科，直到连这个力气都没有，彻底沉没下去。
林间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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