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宵实在没想到他们霍总能给卖身契编出这个正经描述:“所以――”
霍阑:“所以想把
霍阑沉默半晌:“是龙涛事。”
没料到霍总突飞猛进,甚至已经学会主动引出话题。梁宵有些惊喜,满腔慈祥陪聊:“您要对付龙涛吗?”
霍阑颔首默认。
“好歹待几年,段哥多少知道些内幕。”
旧事已经彻底说开,梁宵并不忌讳,大大方方:“还有当初事,可以帮您默写主事人名单……”
“星冠事?”梁宵其实不大懂这些商界博弈,只是随口跟他搭话,挑出个奶油小方塞进嘴里,“辛苦――”
“不辛苦。”霍阑说,“只是些杂事。”
梁宵愣下,对着这快就学会抢答霍总,甚至生出些欣慰,笑着点下头。
霍阑等阵,看他没再有要往下说意思,忍不住蹙下眉。
……总是这样。
梁宵找个茶几,样样放手里东西,自顾自唠唠叨叨,“插个煮泡面小电锅,放半袋麻辣底料,手边有什煮什,最好有鸡蛋……”
梁宵放下手里精致奶油焦糖布丁,转过来,看着霍总仿佛在听什公司重要财务汇报正经神色。
想起管家口中小霍阑,梁宵心里不自觉软下。
他早发现,霍阑其实很想和人说话。
如果说江平潮寡言是天性使然加上傲气清高,霍阑沉默,只怕多半是后天被逼出来。
那场晚宴就是个阴谋,龙涛所有经手人有算,只怕都脱不干系。
总归都是演戏,梁宵当然也想跳槽到星冠,给霍阑挣钱:“您需要什把柄,好跟他们谈判吗?”
霍阑摇摇头:“不必。”
梁宵怔下:“星冠能把从龙涛买下来?”
“买不下。”霍阑说,“龙涛和你签是强制非转让型合约。”
即使他有心和人说话,不知道哪里出问题,也总会几句就陷入僵局。
霍阑静下心,处理阵工作,抬眸看向梁宵。
梁宵在哪儿都能待得自如,并没因为换个地方显得局促,拉把椅子坐在沙发边上,饶有兴致地点兵点将挑茶点吃。
他刚冲过热水,脸色比回来前好出很多。叫灯光映,透出些健康惬意气色。
眉眼温秀舒朗。
没人同他说话,也没人告诉他要怎说。
寄人篱下,不受父母喜欢,说什都是错。日后回来执掌公司,不论说些什,身边人又动辄噤若寒蝉。
梁宵打定主意要叫他多有正常交流,看他手里仍握着鼠标,把话题拉回他能插得上嘴范畴:“您今天工作很多吗?”
霍阑怔下,片刻点头:“是。”
他这些天明显比之前忙碌得多,虽然不比上次心力交瘁,但眉峰眼底压着积劳疲色,梁宵也能看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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