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梁宵说。
宋祁怀疑：“真
？”
梁宵笑
笑，松开轻轻攥着手：“真。”
最后
场在半室外，开放镜自然光，执行导演数着时间，正好卡在傍晚苍白日色。
唯组灯光在茶楼布好，调过几次角度，D组摄像比个定准手势，竖起拇指：“这场拍出来，定能上镜头盘点top10。”
宋祁做导演毕竟专业，压压火气，给他重说：“可能是你找到某件事，或者某个人。”
这些都是镜头背后延伸，再多说也不会纳入主线，但其中留白更能带给人无尽遐想。
宋祁想想，给他粗拟个思路：“比如是个人……有这个人在，让你忽然觉得，原来可以歇歇，对自己好点。”
梁宵怔下，抬起头。
“浮萍漂泊本无根。”
“天大地大。”宋祁问，“能找到这种茫然感吗？”
梁宵点点头：“能。”
“但你不会困于这种茫然。”
宋祁话锋转：“你从来都无处停留，已经习惯这样活着，即使再遭遇什
，也不会额外觉得难过。”
宋祁：“也不允许自己觉得难过。”
透明特效吗？”
不是玄幻剧，显然不能。梁宵轻叹口气，把坐在办公桌上画面暂时压下去，继续专心找着宋导要求状态。
最后幕是终章也是开端，尘埃落定，炮火暂时消弭，风雨欲来，战争和死亡阴影却依然盘旋不去。
云敛出现，会是这幕里唯纯粹亮色。
梁宵到片场时候，宋祁正给其余几个人说戏，特意点他名：“怎样，找不找得准？”
“独自莫凭栏。”宋祁晃下剧本，最后帮梁宵找感觉：“茶室在二楼，有灯光透出来，你和其他人暗色场景是被割裂开，但你其实和他
宋祁理清思路，最后敲定：“这次，你漂不动。”
宋祁：“因为这个人，你忽然觉得累，所以想停下。也是因为这个人，你决心继续走下去。”
宋祁看着他：“能找到感觉吗？”
梁宵坐半晌，喉咙动动，没立刻回答。
宋祁尽力，看他神色茫然，头大如斗：“不能话――”
梁宵垂眸，想想：“能。”
到这层，其实就已经是宋祁原本全部要求。偏偏编剧执意，宋祁和他争三天，只能各退步：“但这次，你忽然想好好活着。”
梁宵：“为什？”
宋祁没好气：“天知道。”
梁宵：“……”
“尽力。”梁宵点下头，“
试试。”
宋祁也知道要求变态过头，挥挥手轰走其他人，单独给他讲：“过来。”
梁宵放下剧本，过去找个马扎坐下。
“你原本并没打算活。”
宋祁：“现在活下来，也没有定要做事，没有定要去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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