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侯爷看上东西,从没亲自买过。”
编剧:“回皇宫抢。”
梁宵:“……”
“制衣局新得上好云锦,南疆贡品。”
这段里没有云琅,不在梁宵剧本上,副导演给他补充:“裁宽袍广袖用得差不多,剩下只够做套短打劲装。”
梁宵点点头。
副导演给他看几套朴素寻常衣物,又转过来:“但新帝即位,他身边忽然步步杀机,步走错就是天罗地网,几次都受伤险些丧命。”
梁宵对穿布条意见其实不大,看副导演面色实在为难,主动帮他解释:“生死关头,顾不上太多。”
副导演松口气,飞快点头。
梁宵路看过来,视线被最后那套吸引过去:“这件是什时候?”
监制咽下玻璃种价格,心服口服点点头:“是。”
“这里感觉也要找准。”编剧见缝插针,给梁宵解释,“云琅天资斐然,在当时宫中同辈人里,即使算上皇子,也是最受宠。”
梁宵点点头。
云琅被领进宫时,皇帝皇后都已近暮年,正是最盼着含饴弄孙时候。
镇远侯同皇后是本家姑侄,对云琅这个天资绝艳孙辈,皇帝皇后都格外纵容宠爱,闯祸也每每多有回护,最多假意训斥上几句。
副导演:“当初南疆叛乱,还是被云琅带兵揍服,才年年进贡。”
本朝尚文不尚武,常服分赐诸人,剩下这套劲装没有着落,就放在制衣局。
少将军要出征,只身潜进宫里找圈,没搜罗着趁手长枪宝剑,拐匹跟他熟汗血宝马出来,正好撞见
从获罪开始,云琅服饰就转为暗沉色调,连着几套都是压抑玄青鸦黑。梁宵心里大致有数,却没想到最后居然又多套格外显眼灿白劲装。
“最后集。”编剧说,“云琅知道朝中无人可派,再拖下去,边境早晚要撑不住。”
云琅当年出征,从来都是宝马轻裘、银甲白衣,这次弄来铠甲无疑已经不可能。
但云少将军规矩大过天,哪怕已经身罪孽生死线,也绝不肯穿着破布条赶赴边疆。
这段并没在剧本里细表。梁宵想想,点头:“所以去买套……”
即使是后来镇远侯犯下举族死罪、无从转圜,在听到云琅逃走后,皇帝也只是叹息声,并没叫人再追查。
如果不是后来皇帝过世,新帝即位,心虚翻扯出当年旧事,云琅也不至于被追兵咬着,硬生生滚出浸饱血两千里路。
“所以后来逃亡,其实也分两个阶段。”
副导演接过话头:“先帝在位,他虽然要隐瞒身份,但并没有性命危险。”
这段,云琅虽然戴罪逃亡,但骨子里清贵依然抹不掉,即使东躲西避,也依然尽力叫自己衣着整洁得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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