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明想不通：“他是疯
吗？”
梁宵：“……”
段明帮梁宵把脑袋顶上
剧本拿下来，塞进他怀里，拍拍肩膀。
把顶灯换成台灯，合上门，扯着助理走-
翌日，剧组正式开机。
上学，有助学金，生活逐步并入正轨，梁宵也逐渐解各个学校分数线，才总算把自己认知彻底纠正回来。
“你说那个人。”段明谨慎问他，“就是那个你在江南救……”
梁宵：“段哥。”
段明飞快换个说法：“逼你学习那个。”
梁宵点点头。
没用归没用，再有下
次，还是会能多背句就多背句。
段明难得见梁宵有心情提以前事，有心让他歇歇脑子，暂时没收他剧本：“你艺考时候成绩不是不错？”
“在艺考生里还算不错。”梁宵叹口气，“现在想想，
当时对分数概念可能被灌输得有点误差。”
他没正经上过学，报考时也走是社会途径，对分数概念全来源于江南被按头补习那个月。
给他补习人告诉他，至少要考到六百分。
团浆糊彻底转不动，盖着剧本闭会儿眼睛，长叹声天要亡，用力揉揉发涨太阳穴。
段明帮他拧条毛巾：“不是都背下来吗？”
“段哥，你不懂。”梁宵接过毛巾抹把脸，“开机前背剧本，就像考试前背书。”
段明茫然：“什
意思？”
“背内容已经不重要。”助理深有同感，捂着胳膊举手：“重要是背。”
靳振波规矩多，挑早上六点十八开门大吉，带着
段明直对梁宵这个不是白月光胜似白月光旧识挺提防，现在仔细想想，竟然有些放心：“那就行……你这个朋友看起来也不太聪明。”
大抵也是个书呆子，只知道学习，说不定连说句好听话都不会。
不够格做他们会做饭霍总对手。
梁宵愣愣：“为什？”
“他还想把你教上六百分。”
“……”段明：“这是有点误差吗？”
梁宵也百思不得其解：“后来也在想为什……”
当年从江南出来，小梁宵路跑到帝都，安顿好后自己偷着做两套模拟题，成功被这个至少要达到分数吓哭。
高考考完，小梁宵自己对答案，难受得暗无天日日月无光，险些第二天就去南下打工。
……紧接着就收到传媒学院电话。
梁宵点点头：“这种时候，背书就像是种仪式，通过献祭脑子，来祈祷考得全会蒙全对……”
段明听得愣愣：“有用吗？”
“没用。”梁宵：“第二天差点就睡考场上。”
段明：“……”
梁宵和助理意外有共鸣，同是天涯沦落人地击个掌，重新拿过剧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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