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宵讷讷：“您记性真好。”
靳振波倒不是记性好，实在是任何
个导演被这
磨半个小时，都难免印象深刻：“你当时还说，
是你有史以来见过最优秀
导演。”
梁宵咳
声，飞快找补：“您现在也是――”
靳振波：“前两天跟宋祁吃个
“现在学生多少都有些飘，打磨打磨沉下来刚好。”
副导演感慨句，忽然好奇：“对，梁宵刚出道时候是什样？”
监制也不知道，转向梁宵：“你刚出道时候是什样？”
梁宵：“……”
越是好剧组，越要会胡说八道。
“不用叫老师。”梁宵笑，“小事。”
副导演心有余悸：“头场戏，出状况可不是小事。”
监制点点头：“刚才靳导脸色都不对，要是第场戏就NG，这个星期说不定要置之死地而后生。”
年轻演员脸又白层。
梁宵微哑：“您别吓人。”
退步，走位偏偏，眼看就要背对镜头。
这场镜头都是定点，演员旦走位失误背镜，这段都要重来。
场边工作人员脸色变变，跟着心头提。
靳导神色骤然沉得风雨欲来，刚要叫停，梁宵手里宣白折扇唰声展开。
“骑三圈。”
梁宵眼睁睁看着监制张嘴就编，油然生出些敬意：“像他这大，也是这过来……论压力其实小多。”
梁宵出道时候远没这大场面，剧组连职权部门都不清晰，拉开架子就拍，粗制滥造什都给过。
阴差阳错，反倒在群不入流小剧组里把演技给硬生生磨出来。
“你像他这大时候，吊着威亚在天上飞呢。”
靳导走过来，毫不留情戳破：“因为有个圈转得不够圆，磨半个小时，就为让你再转遍。”
演戏不只是穿上戏服念台词这简单，要会配合镜头，要和剧组协作，等这层打磨熟透，才能再在基础上有个人发挥。
再有老天爷赏饭吃，刚从理论转实践，也难免犯些错误。
“不着急，慢慢来。”梁宵收到监制暗示，耐心唱红脸，“以后就有感觉。”
监制适时补上：“都是场戏场戏磨出来，越是好演员，越要会总结提升，梁宵刚出道时候比你还难呢。”
年轻演员脸色由白转红，涨红着脸深深鞠躬，跑回去专心跟着表演老师听下面镜头。
梁宵持扇拦他，笑吟吟讨价还价，不着痕迹把人拦回定点：“下回先生训你，就蹲在窗外，大声喊失火……”
……
有惊无险。
头场戏顺利过，整个剧组长舒口气，靳导脸上也终于多云转晴。
演小侯爷年轻演员下来，知道自己险些失误，吓得身冷汗，脸都白：“谢谢梁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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