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致远身上风衣也湿透,大概是因为取下眼镜缘故,他微眯起眼,有点虚焦,有种让人看不透冷。
他口吻格外坚定:“你必须和走。善后交给来处理。不会有任何人因此来谴责你,找你麻烦。从开始,这份工作交代到你手里,就是不对。”他冷硬口吻骤然软和个度:“牧水,听老师话,老师不会害你。”
牧水抬手抹把脸上雨水,心底却渐渐漾起点奇怪感觉。
牧水,听老师话。
老师不会害你。
“嘭——”
声巨响,气流铺天盖地席卷而来,整座建筑都被撼动。
“啪嚓——”
那是极为轻微,某种物质分崩离析声音。
……
整个空间仿佛经历场大地震,栏杆断裂,从二楼飞向楼;墙壁被凿开,破开个大洞,洞后面却是团不知通往何处模糊物质;无数个牧水、焦严和袁盛,如同多米诺骨牌样倒下去,只是它们个个神色呆滞,远不如最先出现“牧水”举止自然……
这说明操控整个空间人,本领并没有多厉害。
袁盛眉间戾气微微收敛,目光冷漠地扫视过整个空间。
这些“仿真人”在他眼里还不如沙包来得耐打,但却比沙包要烦人多。
他长腿迈,从它们身上跨过去。
老师是个很聪明人,更是心理学领域专业人士,他应该很清楚,后面那句话添上反而成多余。
老师不会害你。
更像是种出于掩盖强调。
牧水想也不想扭过头,盯住摇摇欲坠仿佛被股无形力量拉扯着男人:“卡格拉!”
卡格拉个激灵,拼命地眨眨眼,然后茫然地看向牧水:“和你过去,对,和你过
雨还在下,雨点拍打着房顶和树叶,发出噼啪声响,越衬得周围环境安静极。
牧水忍不住吸吸鼻子。
他有点冷。
“老师……”牧水声音带上点沙哑又可怜味道。
雨水顺着他发丝滑落下来,还有雨珠凝在他睫毛上,乍眼看上去,就像是眼底浸满水意。
墙壁上挂着画又松些,钉住它螺丝钉摇摇欲坠。
袁盛在这幅画旁边驻足,微微侧过身子,抬手转动下墙壁上画,似乎是在感受它牢固程度。
“把这儿拆。”袁盛微微弯腰,拎起地上和他长得模样仿真人,从楼上扔下去。他说:“要看看,拆干净以后,房屋之外又是什样子。躲在后头人,还有没有复原本事。”
面对袁盛时候,焦严几乎是声不吭。
他沉默地跨过那些残缺肢体仿真人,手掌贴住墙壁。距离这片墙壁不远地方,悬挂着那幅用螺丝钉钉起来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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