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水转身进厨房,把橱柜里玻璃杯洗得干干净净,再用热水壶烧壶热水,凉上会儿,分别倒入玻璃杯中。
谈镜走近厨房,端走自己那杯。
袁盛和焦严对视眼,谁也没有动,两个人都坐在那里,僵硬仿佛雕塑。
牧水端着两杯水,跟在谈镜身后走到客厅。
他把水分给他们,然后忍不住打个长又长呵欠。
“呃……”牧水转头,正对上裹着他羽绒服谈镜:“啊,谈先生穿什好呢?”
这里没有多鞋子。
谈镜马上表示自己不介意:“可以光脚。”
可是,万jio臭怎办?
牧水没有把这个疑问说出来,他只是默默低头,又从鞋柜里掏掏,最后掏出双鞋给谈镜:“谈先生暂时穿这个吧。”
从琪琪遇见焦严,到身陷小丑乐园,见到形状各异小丑们,逃出卡格拉“别墅”,又从卡格拉口中探知信息,再从老师眼皮子底下偷跑到山庄,识破老师身份,身陷重叠空间……好像过个世纪样漫长。
但当牧水打开屋内灯,暖调灯光下,客厅依旧整洁,他抬手摸摸门旁边鞋柜,……连灰尘都没有。
牧水这才惊觉,原来只是过短短几天而已。
牧水脑子里突然冒出个怪异念头。
那些常年生活在奇幻世界里怪物,他们不断陷入重叠空间,不断和自、亲人、敌人搏斗。他们会忘却时间吗?当回到现实生活中时,会不会陡然生出厌世感觉,觉得这漫长人生,下子都变得难熬起来?
袁盛听见声音,立刻放下手中水杯。喝水本来就不是什重要事,重要仅仅只是端水是谁而已。
他朝牧水看去,目光飞快地就捕捉到对方眉眼间疲色,都带上点疲惫味道。
可就算是这样……
也还是好
这双是之前给齐星汉准备,只不过齐星汉上门就没穿过这个东西。
谈镜欢欢喜喜地换上拖鞋,好像得到是什宝物样。
对于很多人来说,回到家,打开灯、换下鞋,将职业装换成居家服,是件格外有仪式感,也容易令人感觉到放松和愉悦事。
现在谈镜就好像从中获得点快乐。
大家换好鞋,进门。
牧水想到这里,歪头看看袁盛、焦严,还有谈镜。
他好像越来越能理解,这些人为什会被诊断出各种各样精神类疾病。
牧水目光干净,不含丝别意思。
袁盛站在那里,静静地任由他打量。脑子里各色思绪,已经在转瞬间跑八百个来回。
牧水突然收回目光,蹲下身,从鞋柜里取出拖鞋,双给袁盛,双给焦严,双给自己……“好,换鞋,进屋!”牧水语气有点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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