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星汉不自觉地又多扫
眼。
恍惚间，面具和牧水融为体，仿佛本来就从他
脸上长出来样。
个晃神再醒来。
牧水已经走到场中。
支撑着整个地下空间柱子已经岌岌可危，碎裂墙体漆面和灯具碎片簌簌掉落，地面摇晃。
齐星汉没有出声，也没有顿住脚步。
牧水这会儿在他眼里看上去，随便有阵风就能给刮跑。
牧水这才转过身,看向齐星汉。当然,有面具遮挡，他其实什
也看不见。
牧水轻声说：“
才是医生啊。”像是在提醒齐星汉,也像是在提醒自己。
齐星汉步子下定住。
如果是齐星汉自己拔话,他定会记得先脱衣服。
齐星汉轻轻应声：“嗯。”
面具下,牧水皱下眉,但很快就又舒展开。
“是察觉到威胁吗？”
齐星汉：“嗯。很多。”
“那是……袁盛？”齐星汉声音在牧水耳边响起。
牧水怔下,应声：“嗯。”
齐星汉浑身肌肉紧绷,背脊微微耸起。
牧水察觉到点肌肉变化,出声问：“怎？你不舒服吗？要犯病？”
齐星汉：“……不是。”
“疯……”
“这些人都疯……”河村站立不稳，脸色难看地扶住椅背。
“是那些怪物疯！”格林恶狠狠地道，然后他把揪住河村领口：“你是怎操纵你们那些怪物？现在要怎收场？”
河村艰难地推开他手：“……这并不能怪，没有怪物能扛得住北海巨妖压力！它们必然会失控……”他咽下口水：“也没有人会想到，那个吴小姐身上，会带着这样
他转头,冷漠而又快速地扫过场中混战怪物。
有白适文，有袁盛，……再加入他。就有三个属于牧水病人站在起。
三个失去控制病人,……大概才是最让牧水感觉到头疼。
“知道。”齐星汉低声说。
牧水点点头，小丑面具牢牢扣在他脸上，没有因为他动作而发生丝毫晃动。
无数力量纠结在起，形成让人无法忽视威胁。
牧水大脑里飞快地过遍资料,他站起身,手扶着旁边椅背，摸索着缓缓向下行走。
齐星汉还没完全摸清情况，只本能地跟上去。
牧水听见身后紧跟脚步声。
“你在那里等就好。”牧水说。
牧水听见轻微“喀拉”声。
那是骨骼和骨骼摩擦发出声音,然后是声清晰“噗嗤”声,那是衣料被扎破声音。
牧水下想到,在齐星汉公寓里遇见那个会吃人怪物时……
牧水出声：“你把骨刀拔出来？”
他顿下,换个措辞：“骨刀从你身体里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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