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心里在感慨:剧本这样改,那些以前给偶像派准备戏份,难度全都加不止个层次,真实历史更琐碎,也更多面。对这些偶像派演技要求,硬生生拉高不止个台阶。
也把他们这些副导演工作量,加大许多倍。幕幕地抠戏,他这几天加班严重睡眠不足。还只有沙洲个人戏,今天又加陶清,他搞不好要半夜才能回去。口干舌燥副导演嘱咐休息五分钟,去喝水。
沙洲还在原地,抓耳挠腮地继续对着镜子练表情
清风两人。
陶清风等在旁边,他今天要拍开机以来第条,等副导演给沙洲讲完戏,就会来带他。
陶清风已经把孟小丹第三版剧本看完,这回他心中满意得多。大部分演义内容,都被换成《天胜本纪稿》和《通鉴稿》中正史,而且有些诸如《后大兴史》和《续大兴通鉴考》有名私史内容,也是正史补充外权威资料,被加入其中。陶清风猜想,大概是严澹手笔吧。三天时间,孟小丹肯定没空自己找。
《天胜本纪稿》和《后大兴史》叙事风格不同,《天胜本纪稿》是给帝王家作疏,刘敢辜是天胜臣子,留在《本纪》里事迹,展示出来形象是恭谨顺服、沉默可靠。言官评他‘四海无事,将军勤苦兴’※。但《后大兴史》是纪事体,选取都是人物典型事件,写刘敢辜个“将军夸胆,功在杀人。对酒擎钟,临风拔剑※”豪烈性格侧面。
孟小丹已经尽量把不同史书风格用现代语言统,也用有逻辑情节呈现出合理性格变化原因。但是她还是太过于高估偶像小生理解能力——沙洲明显很困惑,他没法把握变化脉络,只觉得这样演,人物会很精分——实际上,他演出来效果也确很精分。
副导演批评他:“你向天胜皇帝敬酒时候,剧本上写是(苦笑)。你面对是皇帝,你苦,是为驻守边关挨饿受冻将士而苦,但是你不能哭丧着脸朝皇帝敬酒。那是皇帝,你必须对他微笑,同时表现出内心痛苦——这种痛苦,是贯穿刘敢辜辈子症结,所以他在边关能‘痛饮美酒三百杯’,但是回到京城中,就‘到头切皆身外’。”
沙洲又换个龇牙咧嘴表情:“这样?”
副导演索性放弃:“你把想成编剧,把剧本改得这样难演,你却不得不在这里磨。如果编剧站在你面前,你还不能哭丧脸,必须对她笑。对,就是这种模样,你现在能体会吧?”
沙洲苦笑:“好像明白。”
副导演说:“你现在这个表情,是字面意义上标准苦笑。但其实以剧本呈现刘敢辜深度,还应该再沉厚点……但算,你们现在做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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