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清风抬头，望着那轻松
笑容，内心忽然
窒：模糊视线还未完全转清晰，那瞬间，他依稀看到，隔
千年时空，燕澹生在朝着他，露出愉快微笑。
陶清风赶忙低头，顺着严澹手机上移开修长手指，镇定下来，将备忘录里句子收入眼底，也露出会心微笑——
是著名经学五争，自汉武帝罢黜百家，独尊儒术以来，这逐渐占据学术界统治地位，发生不少纠纷。其中最出名，有五项。
陶清风看着那些熟悉辩题，笑问：“怎
玩？”
严澹招呼服务员，取沓便签纸和两支笔，给两人各揭五张，道：“借东风玩法。
陶清风心念电转，只有采取最无奈个办法——耍赖。他装作努力地想阵，以无辜眼神看着严澹：“其实
……忘。小时候，在本旧书上看过，但是现在，找不到那本书……”
这真是陶清风来到这个时代以来，想出最没说服力借口。他没有放过严澹眼神中闪而过失望之色，心理阵愧疚：严老师，甚至可以把大兴所有帝王没流传下来《本纪》全文背给你听。但又如何自处？如何解释？
严澹心中大呼可惜，他基本已经相信自己脑补里：有善本存在。但已经找不到。小陶记在脑子里内容，虽然严澹想要无条件相信，那些成文也确非常契合，但真正做起研究来，是断不能以此为凭。
不过，既然真有善本，说不定有朝日能重见天日，并不需要弄清楚内容，只要确知“是存在过”这件事，就让严澹内心大慰，他反过来安慰陶清风：
“没关系，你记得，就很好。那《体用论疏》上下文，也是你小时候看？”
陶清风赶紧顺着话里台阶下，点头道：“是啊。印象挺深刻，直记到今天。可惜那些书恐怕找不到。”
他那瞬间，深刻体会弘文局同僚们说“孤篇难证”遗憾：很多有价值记载，由于是孤篇，查不到作者身份和成书情况，便难证真假，不能被编入正史。
而如今，他便是那个“孤篇”。在千年后，只有他人，来自古老时空中。视线渐渐模糊，陶清风赶紧低头，屏住呼吸，把那股心中酸楚压下去，以免眼眶发红露出端倪。
严澹点头，没穷究追问。他发现陶清风神思有郁，心想好不容易吃顿饭交流，本来该是愉快之事，却惹得小陶因为找不到书而内疚，就得不偿失。
严澹在知道陶清风现状后，在惋惜之余，也觉得此人值得交。既是交友，最重要还是开心。于是严澹打开手机上备忘录，写些东西，推给陶清风，笑道：“不说那些。们来做个游戏吧。学术界值得把玩东西——多得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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