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清风心想,大楚那个时代,卖唱歌女被客人调|戏之事也有,但在正规酒肆客栈,都很少遇见,也多半发生在荒村野店,人烟不密之处。怎在这个地方,周围那多人又蹦又跳,应该不是聋子瞎子吧?这几人也能胆大包天说浑话?而且周围人似乎都觉得这种事很稀松平常。
在大楚,竹枝馆那种地方,才可以狎倌吧。从他记忆里来看,现代是不允许开设勾栏。酒吧按他常识理解,也不是这样地方,可是为什周围人都视若无睹呢?
陶清风很困惑,他从记忆中看来,这个时代并没有封建皇朝专权压迫,本以为是圣人口中
很放松。因为这里很黑,即便有人坐在他对面,也看不清脸。然后陶清风喝口血腥玛丽。
果然是芹菜番茄汁味道……好像还有点点酒味,刚才看吧台那里调酒师都是好几种液体混合调,现代人酒水花样真多。
陶清风边喝边观察酒吧,视线定格在舞台中央钢琴上面。演奏者是个清秀少年,年龄约有十六七岁——身体原主人,陶清从前也是这样吗?陶清当时年龄应该会更小。酒吧里驻唱都喜欢让小孩子来担任吗?
陶清风觉得,如果他能和那个弹钢琴少年聊聊天,或许可以解点身体原主人从前想法吧?
可是舞台中央太显眼,陶清风又不愿自己走过去,他耐心地等会儿——顺便观察波,周围那些人都在蹦跳些什。
好像并不是他见过任何种祭祀舞蹈类型,也不属于梨园舞蹈体系。是千年后人,自己发展出来,基本动作就是扭着、摇摆着、晃着脑袋……虽然陶清风欣赏不来,但这个时代东西,又不能以他审美来作为标准评判。那些人脸上都是兴奋之色,有些人甚至在欢呼尖叫,那种快乐,就是意义吧。
曲终,弹钢琴少年离开舞台,堆跳拉丁舞表演者上去跳。陶清风心中喜——那名少年下舞台方向,正好对着自己这边卡座。陶清风盯着那个身影,哪怕没入卡座周围黑暗中,但因为离得越来越近,所以没有跟丢。
然而陶清风刚戴好围巾站起身,准备去拦那名少年时,此刻他们已经离得很近,只有十米左右。忽然旁边窜过来几个喷着酒气,手里端着杯盏男人,围住少年,喂他喝酒,还大声说着些:“小白陪哥哥喝两杯”“小白又长高点啊”之类话。还不老实地往他身上蹭。
那位叫小白弹钢琴驻唱少年,被几个男人围在中间,黑暗中是看不清脸上表情——但是陶清风就是觉得,黑暗中,有张,很无助脸,恰好望向自己方向。
陶清风觉得,说不定,身体原主人从前,也遭遇过这样无助情况。他不该袖手旁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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