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另只手端着杯热牛奶递给陶清风,说:“看来你肠胃是能喝牛奶?待会儿可以煮个鸡蛋。”又笑着说:“母亲说:只要能吃下牛奶鸡蛋,身体病都会好起来。”边站在陶清风身边,和他起看窗外景致。
陶清风站在窗边,看雨后人工湖上几片残荷孤零零地立着,不由得依稀想到昨天模糊雨声,继而牵连出倚靠在严澹怀里温暖又沉溺记忆。心中不由得微微动,有股无法言状情绪闷在心中,像极细如牛毛针雨,淅沥绵密地在心中织成新湿润和柔软。
他侧头看看严澹,侧面看过去,他戴着眼镜就像条线,少这个区分,那和燕澹生相似轮廓,陶清风不慎涌起股迷失情绪。
陶清风情不自禁地想:他不知道严澹这种温柔语气和体贴举动,到底是把陶清风当做“对象”在扮演那种“角色”,还是发自朋友关切真诚。陶清风总觉得严澹视线中,若有似无灼热,偶尔划过脉脉波澜,大概是在“扮演”吧?
可是陶清风在这大病初愈当口,精力不济,并不想配合严澹演那个角色。而且莫名,他总觉得严澹对他病中亲昵关切举止,还有此刻殷切照顾,如果自己都是承蒙“角色”身份才能获得,总觉得心口堵什。
陶清风又迷茫地对自己说:想要什呢?难道想要摒除这种“角色”扮演条件下,严澹对他那样情意绵绵吗?那就不对劲,陶清风自己也会吓坏。
陶清风又想:产生这种念头,难道他是个小肚鸡肠之辈,明明说好要帮严老师。却因为脸庞相似,而产生股诡异独占欲?还是因为严老师是他唯朋友。是陶清风来到这个陌生世间后,最在乎人。但是相对,自己并不是严老师最在乎人。他竟然会为此而委屈吗?
这种心情太奇怪。陶清风告诫自己,人之际看得平看得淡,平淡则不求不惧,不是直以来他信条吗?他为什像是回到五岁时候:那早就被丢掉“贪”……是病中人,更容易软弱缘故吗?
小时候,陶清风没有父亲。看见别家孩子跟着父亲学吹口哨,自己却没有,也想要父亲。但是陶清风娘亲说:人,不能贪。他后来就不贪。没有父亲也不想要。家贫也不会想求更多钱。没有时髦小玩意也不去想。他只会放任自己“贪学”和“贪书”,至于其他“贪”,以为自己都成功丢掉。没想到今天,这股久远感觉又浮现在脑海里。
蓦然意识到自己在“贪”更多点关怀和温柔,无论是源自和燕澹生相似那张脸,抑或是来自严澹友爱,都让陶清风赶紧反省,希望把“贪”赶出脑海。急于撇清般地,刻意问严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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