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难太难。
朕辈子也不记得哄过谁,朕如何是好。
更何况就算要哄道歉赔不是,也总得让朕见上岚王面才行吧?
傍晚,堂堂国之君望眼欲穿,仿佛深宫怨妃般愁云惨淡。
好容易烛火都明上,红衣拂陵又来。
还不来回,这到底得是多繁忙?
可之前小山样堆折子时候,岚王困得腰带都拖在地上,还不是来找他?
能出什大事让岚王点空都抽不出来。总不是朕江山要亡?
“……”
多半是,依旧气着呢。
“……”
太厉害。
宴语凉自愧不如!
瞧瞧人家别皇帝,人家对着大堆奇形怪状糟老头子都能如此情真意切。
而他宴昭,成天对着个世间殊色,却还不如人家半会夸会哄???
皇家颜面什,不存在。
趁着岚王没到,宴语凉又去翻屋里大堆史书,想看看别圣君明帝都是如何笼络爱卿们、花式夸夸爱卿们。
不翻不要紧,翻,宴语凉彻底服气。
古人云,以史为鉴可以知兴替,古人诚不欺朕,以前皇帝是真会!
瞧瞧,你瞧瞧——
早朝以后。
宴语凉特意沐浴焚香,认真打扮。
大桌好菜已备齐,暗戳戳摩拳擦掌严阵以待、翘首昂盼。
结果,等良久,岚王也没有来。
午后东阳暖煦,片莹白覆在金色琉璃瓦上很美。
宴语凉:“公公!”
“岚王如何不来,莫不是还
气鼓鼓红着眼闹脾气,因而故意晾着朕。
宴语凉扶额。
看来清早时那封“罪己诏”还不够狠。早知道就把自己骂得更狠点,骂得狗血淋头!
唉,或再多送点礼物。
把朕寝宫好看、好玩全给美人搬过去,以表诚意。
不行,朕要见贤思齐。
皇帝专门花时间学习下午古代帝王夸夸术,夸夸能力龙虎精进。
只可惜技术到位,却无用武之地。
晚上,依旧没有半点岚王音信。
夜没睡宴语凉憔悴枯槁、早已困到不行。
“真正累爱卿你,朕都心疼得落眼泪。”
“朕与卿君臣之情,乃无量劫之善缘同会,岂泛泛之可比拟?”
“上次见爱卿,爱卿瘦,朕心里难过。”
“朕此生若负爱卿,从开辟以来未有如朕之负心之人也。”
“喜也凭你,笑也任你,气也随你,愧也由你,感也在你,恼也从你,凭谁动你毫毛,便是朕无能!”
宴语凉:不慌,许是公务繁忙,拖住。
下午,皇帝准备就更充分。
还特意让小侍女给他绑个高马尾,俊朗程度有增无减。
更私底下蓄谋堆讨好岚王、哄吹岚王、夸夸岚王溢美之词。
等岚王来,朕今日,就是岚王夸夸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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