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静观其变?当年庄薪火拥兵自重飞扬跋扈,如今其子庄青瞿又谋逆之心路人皆知。静观其变下去只能坐以待毙,庄家迟早把这江山变成他天下!前几日岚王重病,咱们优柔寡断已错失下手先机,如今再不背水战,只怕往后要任由宰割!”
“这,但你可曾想过所谓岚王
同夜,京城西市四大胡同深处个不起眼小院。
此处乃是京城六品官旧事馆修撰张太史老爷子家。老爷子生来安贫乐道,小房子有点儿破,但很少有人知道是里面别有洞天。
夜深人静,奚行检从自己宅子后门出来。
不乘轿,趁着四下无人,转进九曲十八弯胡同。
到张太史家用暗语敲门进去,这样个小破不起眼宅子地下竟有密室,且此刻密室里已经挤有四五十人,吏部验封司司长徐子真等人也在。
可见日子是个好东西,润物细无声。假以时日,真假好坏自在人心。
而他,才刚刚对岚王好天。
天而已,他自然不相信,可又不是以后都不会信。
他宴语凉好歹也是跟着太|祖、高祖、文帝和武帝学过些甜乎人本事在身,岚王又从开始就拿他没辙,他就天天待他好,岚王又能撑几天?
撑不几天。
反而越是困难,他越是摩拳擦掌要想点子。事实上整个下午晚上,在干活、赏雪、插科打诨和岚王甜甜蜜蜜之余,他头脑里计算就没少过。
眼下困境,岚王多半认定朕驴他。
只是不知道岚王知不知道朕知道他在驴朕,而万岚王知道朕知道他在驴朕并且正在想点子让他放弃驴朕,不知道会不会更加不好收拾。
宴语凉想会儿。
指尖略微发麻。他手指今夜也被岚王握在掌心,红色戒指与碧玉扳指、琉璃戒在月光下相映成辉,依旧是和第次样,捏得他有点痛。
自打皇帝于数月前于边关重伤、自此生死未卜,群臣直忧心忡忡。
直到前几日,奚行检说在宫中见到陛下,众人才总算吃颗定心丸。
虽定心,仍旧意见不同。
“奚大人确定没有听错,确实是陛下亲口说‘岚王并无谋反之意’,且神志清醒,不曾被岚王以‘千机蛊’胁迫?”
“陛下若真这说,咱们是得稍安勿躁、静观其变……”
哪有什事他宴昭搞不。
……
皇帝心意已决,也敞亮,便继续抱着摄政王呼呼睡。
楚微宫中,即便算不得春光灿烂,也至少祥和平静、温暖安宁。
宫外却不样。
“……”
似是突然间,又豁然开朗。
想多。
管他谁驴谁,其实不重要。
如他先前还屡屡与岚王上蹿下跳斗智斗勇,而如今却已变心境,更多是愿意信岚王、想要宠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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