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揣摩圣意,既是陛下专程要你去看,会否……其实是想要奚卿将岚王与圣上君臣和睦事宣扬出来,宣扬得人尽皆知?”
奚行检沉吟片刻。
觉得并非没有可能。
毕竟若皇上意图是“你千万不要往外说啊”,那大可不必叫他去吃这顿饭。更莫说席间还对岚王种种殷勤。
徐子真:“既然如此,今日便去吏部宣扬。们吏部爱传话‘百晓生’尤其多,不出半日肯定人尽皆知。”
岚王:“都按阿昭说办。”
且不说岚王那般唯独尊之人什时候也学会“照你说办”。
就只说……何谓亲亲?!?!叫谁阿昭?!?!?
又怎能怪他最后是抱着御赐砚台和桃花宣纸路跌跌撞撞出宫门?
罢,冷静。
“奚卿,奚卿,”车马萧萧,徐子真晃他,“快回神!问你打算怎办呢?”
京城大理寺与吏部就在隔壁,因而他俩素来下朝后都是起去应卯。
今日路,徐子真都在跟他细细分析昨晚皇帝与岚王席间话,字句找玄机。
通分析完,好像还真没什玄机。
皇帝除询问他些大理寺日常,就是问前些天回折子骂那些个文人腐蠹他意下应该如何惩处。
啊?
大夏地大物博,就没有种不出来好吃。
既没有种不出来好吃,就定也没有种不出药草。
……
隔日,岚王亦同样回不过神。
奚行检点头。
往好处想。这十年来皇帝经常行事叵测让人难以捉摸,奚行检徐子真路也是屡屡看得心惊肉跳。
但除却北疆重伤那次,大多都是好结果,总都是皇帝蛇皮走位,把别人算计得愣愣。
既有前例。
那他们身为人臣,这次也须得相信天子圣明!
徐子真:“既真如奚卿你说那般,皇上风趣开朗、镇定自若,而岚王也陪在天子左右毕恭毕敬——往好处想,指不定是岚王尚有什把柄握在皇帝手里。”
并非什大事,但奚行检向来较真。
他实在是极端厌恶那些成日里道貌岸然、专喜写颠倒黑白文章煽风点火所谓“名人文士”,力争要求皇帝抓几个严惩、以儆效尤。
陛下点头,答应下来。
然后便没。奚行俭只跟徐子真说到这儿,剩下他实在不知该如何描述。
那时,陛下答应下来后,随即转头向岚王:“朕同意,亲亲觉得如何?”
主要因为汤泉宫这边听不太清皇宫早朝钟声,而他又抱着阿昭睡得太沉。
居然把早朝误。
庄青瞿自知只是摄政,依旧不免默默心中浮出很多不对劲诗词,什从此君王不早朝……
奚行检还奇怪呢。
岚王从不缺席,除前阵子病那几日。能有什事让他把早朝都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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