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周努力记着这些金口玉言,只可惜他只能追皇帝到楚微宫寝宫外面。
里面就不好再跟去,岚王这多日睡在里面直不醒,想必皇帝这几天肯定过得很焦急难受。
皇帝是很难受,但难受过也就继续支棱起来。此刻正在床边,喃喃与不醒岚王翻旧账。
他反正什招数都使过。哄也哄过,亲也亲过,没辙。干脆气气他,说不定还能把他气活过来。
锦裕帝边叨,
荀长摇头摆尾。
谁给谁做炉鼎还真不定呢,何况炉鼎怎啦?有言道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炉鼎也未必就是末路,炉鼎亦有炉鼎艳乐。
不过还是阿凉厉害。
深知他妖邪媳妇儿在哪就能祸害哪大片,早早把人扔去落云。怪不得他同宇文长风在落云时,就觉得那落云□□有种扑面而来熟悉气息。
希望这切只是无心插柳柳成荫吧。总不能又是阿凉早就埋好伏笔,第五位情报官就是他那个为祸方媳妇儿?那阿凉可真太吓人啊,区区个凡人却受妖?
“个中坎坷他自己能撑过去,则是余生应有尽有夙愿得偿、大富大贵逍遥快活命。若抗不过去,谁也帮不他。”
荀长又想说些什,他师父却打断他皱眉道:“好,不说外人。为师瞧你身上沾乌黑浊气,是否又去见‘那个人’?”
荀长眯起眼睛,笑得若只小狐狸:“果真什都瞒不过师父。许多年,终于前些日子让吾在落云又逮到他。”
他师父则面露不悦:“你若真心想要飞升,趁早与那妖邪刀两断。”
荀长:“不要~”
京城。
史官小周今日,又在记着比野史还不像话起居注。
锦裕帝叹道:“古人云,贤贤易色。意思是要重视贤能,看轻美色。只可惜,朕做不到啊。”
“故人又云,行知合。只可惜朕,还是做不到哇。”
“但朕觉得,这也不全怪朕,应该多半怪古人。古人说那些话时多半根本没见过绝色美人究竟有多好看。古人若是见过,也不会轻易那样胡说。”
他笑得甜蜜蜜:“吾服侍阿凉多年,自然要跟阿凉、跟庄青瞿见贤思齐,刀剑舔蜜、火中取栗,吾要边与那妖邪百年好合,边高高兴兴飞升!”
师父:“胡闹。”
荀长:“师父虽这说,自己不也是养只成日挠人猫妖,还说过太乖仙宠总不带劲。那徒儿随师父性子,喜欢那势均力敌狡兔三窟妖邪又有什错?”
“更何况,将来妖邪跟徒儿,由徒儿管着,无法再为祸人间也算徒儿大功件吧?”
他师父脸嫌弃懒得跟他再说,远远飘然而去留下句:“你这般自以为是,当心马失前蹄被妖邪所骗沦落为别人炉鼎,到时为师可不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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