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衍钻进被子，背对着程晟，声音冷涩，身躯却在微微发抖。
程晟
手，从被子下面伸过去。
他觉得小衍在哭。
这个想法，让他整个左胸腔都跟着疼起来。
他不敢伸手抱他。
“还有，想要什
，
都想办法给你买。”
祁衍：“呵……”
眼眶发烫，他讨厌这样。
想说走开，想说不需要。
想说都怪你，你本来就该赔。
他几乎不忍心看，少年闭上眼睛痛苦喘息模样。
白皙手背都泛起青筋，他得多难受？
“小衍，你听说。”
好容易，祁衍呼吸平复
。
程晟伸手过去，抓住他衣角。
。”
祁衍回过神来，发现自己正在拼命地喘息。
不知道为什，突然喘不过来气，很难受很难受！他觉得自己要死。
“小衍。”
程晟忙爬起来，从抽屉里拽出
只信封。
最后只用小指，去勾勾他小指。
拉钩。
他答应他事，定做到。
五年级还有半年，六年级还有年。他会想尽办法让小衍日子好过点。
然后，跟他起考上中，起去念实验班。
可是。
他也清楚，刚才洗澡是这个人匆匆洗完，特意给他留好多热水。是他在爸爸面前揽下责任。他现在是这个家里唯肯认真听他说话、替他着想人。
他真，不是坏人。
“好。”
“好啊，那你补偿。”
“以后，妈妈、祁叔叔让你难受，你别自己个人生闷气，你来找，好不好？”
“不敢说定能保护你，但会……尽所能，给你补偿。”
“好不好？”
祁衍没有回答。
程晟：“你不好受，就找，你冲发火也没关系，不生气。”
“你别急，对着这个信封吸气、呼气，对，慢点，别急。”
呼吸过度，是急性焦虑引起生理反应。
血液二氧化碳浓度过低，会引发手脚麻木和四肢抽搐。
程晟有过经验，所以知道该怎处理。
“小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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