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刚刚下楼迟
，没能保护你，很疼吧？”
祁衍：“嗨，没事。”
要说他之前打碗被揍，还挺委屈，现在倒是连委屈都不委屈。
在雪地里，他反抗，铲也铲，咬也咬，神清气爽，虽败犹荣。
至于祁胜斌明天怎
收拾他？
程晟：“伸出来。”
祁衍：“不用，脚就不用，哎哎哎你你你别脱
袜子……嘶，疼！你也不嫌脏，香吗就问你？嗷，轻轻轻点！”
“腿。”
“腿真
不用……”
“肚子。”
“…………”
“~~~~”
“嘶，疼！”
“能不能搞快点！不用不用，别抹，疼！疼！”
程晟继续抹。
程晟是个病秧子，天天这药那药吃，因为家里医药盒里现在80%都是他药，所以干脆放在他们房间里。
蒙脸被子被拉开。
程晟拿着碘酒和创可贴：“来，擦
下。”
祁衍懒得擦，拉回被子继续蒙脸。
程晟又拉下来。
时候有次在乡下奶奶家，被某个大姨不小心锁在有老鼠漆黑煤屋里，大家找不着他，就那样整整锁天夜。
导致他后遗症，其实有那点怕黑。
没想到，如今在这个家里，直最惧怕黑暗、死寂，反而成让人安心颜色。
静会儿，他踩掉鞋子，栽到床上。
“困，睡觉。”
再看吧。
“不怕，能怎样？顶多再毒打几顿呗？”
“没事，反正过两天奶奶要来过年。奶看到被打成猪头，他到时候也少不顿楔，就等着。”
“哎，你到时候，帮起添油加醋啊？”
“添油加醋懂吗？就是帮着跟奶说，说他怎虐待。非让他吃不兜着走，你得帮啊懂吗，
“很冷啊大哥！”
“翻身，腰。”
“艹。”
祁衍翻着白眼任他收拾，终于收拾完，程晟把东西收回去。
坐回床边，伸手，轻轻蹭蹭祁衍头发。
好容易，脸上擦伤抹完，程晟又拿起他手：“另只爪子也伸过来。”
祁衍：“你才爪子，嗷！”
手伤得比较厉害，手心手背被贴上好几个创可贴。
程晟：“脚。”
祁衍：“……脚没洗！”
“……”
小台灯有点晃眼，祁衍伸出只胳膊挡住眼睛，躺尸样动不动。
碘酒味道不太好闻，像极医院消毒水。
冰凉棉签，轻轻蹭着嘴角脸颊伤口。
“……”
随便地脱外衣，把自己蒙进被子里。
刚才那样在外头要命折腾，他也真乏，没力气，而且哪儿哪儿都疼。
他蒙着头。
床边安安静静，只有昏暗遮罩小台灯缓缓亮起来。
他听到程晟打开柜子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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