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偷看向裤脚,脚腕上包着纱布,纱布下面是昨晚牙印——他那只小兔崽子,还没长起来呢,昨晚就已经大逆不道、敢还手!
“老祁啊,听句劝。”
“你也悠着点儿,别天天就知道打,你看你打孩子都出名,当心打成仇人。养儿防老,
“儿子多大?也不小吧?”
“十岁。”
同事点点头,怪笑声:“也差不多是最后能管住时候。”
祁胜斌:“什意思?”
同事:“还啥意思?你自己没年轻过啊?小男孩,长得很快!等过两年十三四、十五六岁,指不定个子长得比你还高,比你有劲儿!”
孟鑫澜:“你没给没给,钱是天上掉下来不成?你说过咱们楼下那个虞清从小手脚不干净、就喜欢偷偷摸摸,说不定他跟虞清学……”
听着她这咄咄逼人,祁胜斌也有点不高兴:“小孟,没凭没据,胡说什呢?”
孟鑫澜:“你敢吼?”
挂完电话,祁胜斌心情更,bao躁。
最近简直事事不顺,又想起昨晚小兔崽子无法无天操行,更气,正琢磨着回去怎好好收拾他顿,偏偏个邻居同事凑过来。
祁胜斌大半夜折腾,之后气得也没睡好。
大早又抽着烟跑四个多小时车,总算跑完趟货,下午两点还有活儿,困且,bao躁。
正准备在车队休息室眯会儿,听见同事喊他:“老祁,电话!”
是孟鑫澜。
拿起电话,祁胜斌就听尖尖声音劈头盖脸传过来:“你骗!天天跟装穷,说买电脑就说没钱,你没钱买电脑,倒有钱背着给你儿子花啊?”
“后勤老王家大儿子有印象吧,之前小萝卜头个,这转眼这才三四年,已经米八,快两百斤!又是叛逆期,上次跟人干架,拳把人干三十多岁老大哥锤得脑震荡。他爹根本管不住他。”
“老祁你啊,也就差不多只这两年,还能耍耍当爹威风。”
“真,你别不信。”
“等再过过,小孩长起来,到时候他不嫌你烦、反过来不收拾你就不错!”
祁胜斌默默,脸色发青。
同事哪壶不开提哪壶:
“哎哟老祁,昨天晚上那动静,是你揍儿子呢吧?”
“咋,孩子犯啥错误?”
祁胜斌:“没事,小树苗长歪脖子,需要修枝打岔,多打几顿就老实。”
同事:“……”
祁胜斌听得十分迷惑。
孟鑫澜:“你别装!你那个儿子,天天借着买菜名义偷偷跑去吃独食,今天嘴角没擦干净被看到!他哪来钱?是不是你给他?说!”
祁胜斌:“没给。”
孟鑫澜:“那你倒是说他哪来钱?”
祁胜斌可不敢骗她,各种赌咒发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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