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晟垂眸：“……下次。”
祁衍板起脸：“明天吗？”
程晟难以呼吸
。但凡
个正常人，大概都难以忍受被这种会有希望、会又全部空欢喜
巨大落差折磨。
他不怕折磨，可也不是完全无坚不摧。
最后还是努力忍住，收敛心神。小衍好不容易来看他，他不能要求太多，能走在起、吃吃饭聊聊天就已经很开心。
心好像突然空片，他看着祁衍，祁衍黑瞳沉沉也看着他。他被盯得略微有些难堪，先移开目光。
突然想起很久之前在网络上看到帖子——你喜欢同性刚好也喜欢你，那都是多
微小、多渺茫又幸运概率，几乎不可能。
……其实，小衍对他也、也就只是喝醉抱抱，神志不清地亲两下而已。
岑心前两天说过个八卦。
他们班个女同学，跟隔壁班个男孩是多年“好朋友”。两人起去逛街吃东西、唱歌看电影、有情侣装，男孩亲过她脸颊，还大冬天把她手放进口袋。
程晟努力让自己不要看起来太明显，可发自内心高兴毕竟很难藏住，出饮品店，他又带祁衍在二中附近逛。
这里有什好玩，那里有什好吃，不小心话就说很多。
祁衍瞧着他，默默眯起眼睛。
哥哥这才来不到年二中，对周围地形却比中附近要熟多。
“看来，经常逛啊？”
也太娇吧。
他脊背发烫，眼睁睁看祁衍把饭盒吃得底子干净，点都没浪费：“饱！好吃！”
程晟小声：“那下次……”
“嗯？”
“下次……明天，
再给你带饭，好不好？”
人家是正常男孩子。就好好把他当弟弟吧，别给自己加戏。
……
祁衍不高兴，个人走在前面。
冬天黄昏黑早
突然有天，男生开开心心跟她说：“交到女朋友！”
女生懵，完全不明白怎会这样发展。
更伤心是，男生交到女朋友之后，还是邀请女生起上下学、像以前样撩她，随时几句不着边情话。
人生很多事，有时候就是这样毫无道理。
祁衍：“怎不说话？还不舍得介绍给认识啊？”
“其实有空可以介绍认识下？你在二中好朋友，叫岑心是吧？肖明超都吹过好几次，长得很漂亮个子高，还是个兼职模特儿是吧？”
程晟捧着半瓶热牛奶，愣神。
小衍特意来找他，难道……其实是，想认识她？
这年来，其实有不少男生来找他套近乎，都是想通过他认识岑心。
小衍应该不会吧。
他努力藏住期待，就算不行也没什大不。
“好。”
“……”
所以，明天还能见到。
心里炸开烟花样雀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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