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鑫澜时噤声,三个人各怀心思地吃完顿沉默年夜饭。
等他们回家,黑暗安静病房里,程晟仰面躺着。
既如释重负,又枷锁满身。
他始终……无法像小衍样,把他和他妈之间关系当做投资和被投资。
他知道她确实为他付出很多。
“肯定是他强迫你。你说实话!你给妈妈说实话呀!”
程晟继续沉默,什也没再说。
在如此嘈杂喜庆夜晚,他只感觉又孤独又冷。手指禁不住悄悄环抱住肩膀。
孟鑫澜还在激动:“不可能!你不觉得恶心吗!两个都是男,以后别人会怎看你们?那是病啊小晟,是精神病,得治!”
“你读那多书,怎会不懂?自古以来都是阴阳结合、男女搭配!你现在这样,违反自然规律和社会伦理道德!是要被自然和人伦淘汰!”
不敢抬头看孟鑫澜表情,心里又暗自苦笑,其实看与不看又有什区别呢?
愧疚或者不愧疚,都没意义。承认不承认,其实也都无所谓。
他妈和他其实彼此心里明镜样。不差这临门脚。
他只是陈述事实,省得她之后再千方百计拐弯抹角地循循善诱。
并没有想要辩白,也没有想要求得原谅。反正他正常不,也没办法控制自己。明知道他妈不会允许,不还是该做都做?那还说什呢?
尽管,也有很多伤心事。但他始终都记得,曾经有次他生病浑身无力,买个粥打翻被老板讥讽嘲笑,是他妈跟老板对骂半个小时,最后逼得老板给他低头道歉。
还有次,他重病不愈,她三四天没来医院,所有医生护士都以为她不要他,可她最后还是回来,那天他哭好久好久。
她是对他不怎温柔,但她
“两个男生得出孩子吗?如果人人都像你们这样子,那人类早灭亡!”
“还有,你有为考虑过点半点吗?”
“到时候怎面对你祁叔叔?别人会怎笑话?辛辛苦苦这多年,最后就养大个不正常孩子,要成为万人笑柄!这谁能接受啊?你是想逼你妈发疯、早死吗?程晟你怎可以没有心,怎可以完全点都不为考虑!?”
又阵烟花过去,外面下雪。
祁胜斌也回来。
“你……你……你……”
孟鑫澜声音发抖,她低声尖叫:“你小声点!让你祁叔叔听见,们母子俩怎办啊!”
“程晟、告诉你,你趁早给收心思,听见没有?万让别人听见就完,以后你就是神经病、就是不正常,走在大街上人人喊打!”
“你是不是发烧,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是不是他强迫你?你告诉妈妈,是不是他逼你这样说?”
程晟缓缓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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