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而如今，这双灰眸再度温柔又明亮。
祁衍把人从浴缸里抱出来擦干，吹风机声嗡嗡嗡。吹干
哥哥身上很温暖，有种小动物触感，他紧紧抱着他。
“小衍。”
“……”
“你这几天到底怎
啊？”
“……”
浴室蒸汽
层又层。
花瓣馥郁香甜。
程晟心里软软，他搂着他小少年，戳戳他金色小呆毛：“小衍，真不疼，点点淤青不算什。哪有你那保护过度，因为这点小伤就大惊小怪？”
“掉眼泪对眼睛不好，你天天盯着电脑本来就伤眼睛，你还不肯多喝金银花……”
浴室灯光是昏暗橙黄。
可程晟在那瞬间，还是分明看到他少年黑瞳微湿。
祁衍装作没事，却是用尽力气才把眼泪给咽回去。
程晟吓坏，伸出手去却被反手握住。
他自己手肘磕青小片，祁衍轻轻地捂上去，丝丝刺痛。
可他越躲，祁衍就越要使坏。
扑过来抱住他，从湿透衬衫下面伸手摸他，遍遍抚摸过那些疤痕，指尖温度比水温还要灼烫。
程晟根本躲不开。少年又抵住他、遍遍亲吻。
亲吻额头时感觉很珍惜、亲吻唇时很让人沉迷、脖子被咬总是酥酥麻麻，少年又拎起他指尖，然后……
“小衍，不行！”
“是不是真有什事瞒着
。你跟说啊？说好彼此坦诚、不要把事情放在心里呢。”
他轻轻，踢祁衍脚，“现在都努力在做，什都跟你说。你呢，怎反而做不
他捧着少年脸，笨拙地亲吻他。
往他身上撩水花，把橡皮鸭子掐得嘎嘎叫，脸认真地想努力逗他笑。
祁衍不掉眼泪，只红着眼瞪着哥哥那本正经慌张样儿，心里又软又涩。
他想起他们刚刚重逢时，这双眸子里没有点点光。那时候哥哥度不让他碰，身体和情绪完全崩溃。
他最爱这个人很傻很傻，付出什从来不跟他说，或许还有好多他不知道。
“哥哥。”少年声音低低，“疼不疼？”
程晟下意识就摇头：“不疼。”
下秒，身子就被紧紧抱住，祁衍把头埋进他肩窝。抱得那紧像是要把他揉进骨血。
“直都没能问你疼不疼。”
“以前……很多很多次，”他涩涩地说，“都没能保护好你。迟钝、又自以为是，嘴巴还坏得很，害你受好多伤。”
咬胸口都已经是纵容他，现在握住他脚真就太过分。
结果他还亲脚趾、还咬口！程晟彻底慌，下意识挣扎，结果浴缸里特别滑，不小心这带着祁衍起双双磕到浴缸边上。
“呜！”
“小衍你没事吧，磕着哪疼不疼？”
祁衍：“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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