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气被风吹散,伍老板尸体不见,套长衫马褂里露出只血肉模糊狐狸脑袋。
“这、这什东西?!”
顾惊寒只看玄虚眼,便收回视线,道:“不如。”
容斐差点笑出声,唇都抿得泛出丝殷红,他拍拍顾惊寒肩,凑到顾惊寒耳边轻声道:“宝贝儿,你真不谦虚。”
顾惊寒眼扫过容少爷生来便风流含情眼,心头微动。
不待说些什,就见刚才围着伍老板尸体绕圈玄虚已经停下脚步,警长挥挥手,让巡捕房人清场,低声问玄虚:“道长,您看?”
玄虚四面看眼,海城人们什大风大浪没见过,为看热闹根本不惧巡捕房呵斥,都不肯散去,但离得更远些,探头探脑地好奇地望着。
人群远远地围在四面,不敢靠近,中间空出块空地来,湿淋淋全是水迹。
水迹中央躺着具被泡得肿胀惨白中年男子尸体,本就有些凸起腹部吹气般滚圆如巨球,臃肿不堪,有些肥赘面部像是被粗粝石子割划过,伤口纵横,被水泡得泛白,已看不出原本模样。
巡捕房来三五个人,将围观人隔开,蹲下检查尸体。
容斐脸色微沉,低声道:“应当是瑾玉轩伍老板,来时候他穿就是这身。拇指上扳指是他最宝贝块玉切出来,整个海城只有那几块。”
刚要找他,就出事,有这巧吗?
在这众多目光注视下,玄虚轻咳声,微仰起下巴,从腰间解下把尺长桃木剑,又从袖内掏出张黄符。
他两指夹着黄符,轻轻抖抖,对旁边警长冷声道:“都离远点,若妨碍本座作法,生死不论。”
警长似乎还真被吓着,按着巡捕房警察退几步。
玄虚将黄符贴在桃木剑上,在空中虚虚划,黄符瞬间无火自燃,顷刻化为飞灰。只手掌轻轻推,掌风扫,那飞灰正好飘落到伍老板尸体上。
几乎是瞬间,整个尸体突然冒出股白雾,这雾气逸散开浓烈狐骚味,呛得靠得近人纷纷咳嗽着后退。
顾惊寒目光沉凝,正要开口,视线却忽然顿,感应到什般,望向远处。
辆汽车从街道尽头驶来,停到河岸附近,警长从车上跳下来,拉开车门,迎出个瘦长脸八字胡,穿身淡黄色八卦道袍年轻道士。
那道士胳膊上搭着拂尘,细长眼耷拉着,很有副仙风道骨缥缈之意。
警长恭恭敬敬将道士引到河岸边,查看伍老板尸身。
“这是城外奉阳观玄虚道长,”容斐冷笑道,“据说这几天在给城南李家那老家伙家作法事,不知真假,钱倒是捞得不少。这道士来这儿干什?也是查狐狸精?你看,有真本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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