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叫陆沉渊?好名字。”文煦轻声道,“孩子满百日后,自会有人接他入宫。十年后,他会是下任国师。”
所有人愕然抬头。
作为个皇权神授王朝,大岐国师并不是个只有名号摆设,而是真正能左右朝廷与皇帝抉择地位超凡存在。这任大岐国师已做数十年国师,却数十年如日,容貌不改。百姓将他奉为神,地位远在皇帝之上。
但若他真是神,文煦忍也无妨。但他不是,他只是个人。
“殿下,您真要这做吗?”
皇太孙文煦意味不明地笑声,摆手道,“备马吧,孤与你同……去看看咱们这位治世能臣,未来国师大人。”
风雾满鞍,马蹄溅起点点雪泥。
大岐朝皇太孙和威武将军带着队轻骑,快马加鞭,按照老皇帝驾崩前指示,来到郊外座别院。
郊外别院是安阳侯私产。
前几日,安阳侯举家来到这座温泉别庄,躲避,bao雪。正巧昨日,安阳侯夫人生产,在老皇帝驾崩那刻左右之间,诞下小世子。
回廊尽头,流风回雪。
身披缟素清弱少年负手而立,眉目沉凝。细雪扑面,润湿眼睫,成道落白残影,描摹颊上。
脚步声自身后渐近。
来人呼吸略微急促,垂首低声道:“殿下,找到。”
少年如被惊醒般,眼睫颤,抿唇回身,“孟季,你真相信世间鬼神之说吗?皇爷爷驾崩前忽开天眼,见金光耀世,乃是大功德之贤臣出生,可真有半点可信之处?”
“孤想,这就是文家历代,所期盼。孤会将它完成。”
拉下高贵神权,扶植自己信仰。
就这样,文煦瞒着闭关数年国师,在三个月后,将尚是婴孩陆沉渊接进皇宫,悉心培养。
“参见皇太孙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皇太孙突然驾临,令惯来闲散安逸安阳侯府不知所措。
文煦却不理那些,直接掀开帘子,看向被奶娘抱着沉睡小世子,道:“这就是那孩子?”
“殿、殿下,”安阳侯胆战心惊,“这是犬子沉渊,不知殿下……”
文煦目光转,淡淡落在安阳侯身上,他掩着嘴咳嗽声,脸色微白,似乎有些虚弱,但眉目却自带股凌厉威严,压得安阳侯不禁低下头去。
名叫孟季男子抬起头来,面容英武,却板正严肃。
他面上不显,但心中却暗叹口气。帝王自古多疑成性,哪怕是皇太孙只有十几岁,只是即将初登大宝,也不免于此。
“臣不知。”
孟季道:“不过昨日风云变色,天空突兀出现双巨目,却是京中百姓亲眼目睹。钦天监若拿不出说法,怕要有流言蜚语,于殿下不利。”
“是啊,孤还只是殿下,不是陛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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