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搂着容斐的腰坐起身,像套了个粘人的小熊一样,带着他挪到床边,将昨天就准备好的新衣服从椅子上拿过来,一点一点给容少爷套上。
容斐啧了声:“这就是娶媳妇的好处?”
顾惊寒将容斐衬衣的扣子扣好,自己穿上裤子下了床,弯腰攥起容斐的脚踝,给他穿上袜子,淡淡道:“这是嫁了人的好处。”
然后起身摸了摸容少爷的颈边,“抱你?”
“不用,”容斐感觉顾大少拿他当了瘫痪人士,立刻把脚塞进鞋里,站起身,“我歇过来了。你惯得我越发懒了……”
绯乱的湿红蔓延,烛泪堆过一叠又一叠,最后在不断攀升的热意中,悄然匿光而去。
夜色无边,朝来暮往。
……
顾惊寒是被咬醒的。
手腕上传来一阵刺痛,他睁眼看去,就见容少爷在被子里磨磨蹭蹭地蠕动着,像只小狼狗似的叼着他的手腕爬到他身上,察觉到他的视线,恶狠狠的眼神突然变得哀怨而受伤。
的话,眼里的担忧毫不掩饰。
“二十四岁,”顾惊寒道,“过了就是过了,过不了,容少就要守寡了。”
容斐松了一口气,但下一秒,他就抱紧了顾惊寒的脖子,呼吸发烫:“可我觉得你……现在就要守寡了!我……我要憋死了……”
顾惊寒一怔,手指在容斐下腹一划,向来冷淡的脸上第一次出现哭笑不得的表情:“你吃药了?至阳丸……容少,你是想让我死在你身上?”
“你……”
容斐打了个哈欠,拎过自己偷偷逛街精挑细选的咖色高领毛衣给顾惊寒穿上,务必保证自己的宝贝儿一丝一毫的春光都没有外泄,才拍拍手,转身往门口走。
走了两步,容少爷突然脚步一顿,一脸怪异地转过头,对顾惊寒道:“草……我怎么感觉……有点漏风……”
顾惊寒冷静地伸出手盖在容斐屁股上:“不然我帮你捂着?”
“怪不得你用过手就那么得意……”容少爷脸色苍白,“你他娘的真根本就不是人手!”
顾惊寒用另一只手将容少爷捞上来,嗓音嘶哑而慵懒,淡淡“嗯”了一声,“以后,你也可以得意。”
“你再放这花花屁,老子压死你……”
容斐瘫在顾惊寒身上,咬他微凸的锁骨,含糊道,“饿了……什么时候了?”
顾惊寒偏头看了眼房门上失去效力,飘落在地的符纸,又扫了眼墙上的石英钟,道:“第二天晚上七点。”
容斐隐忍地闷哼一声,一把抓住顾惊寒的手,抬到唇边,探出了舌尖,一双湿淋淋的桃花眼紧盯着顾惊寒,“用……这个。”
指尖撬开唇瓣,顾惊寒微怔。
容斐的口齿有些不清,身体在轻缓地蹭着,有轻软而沙哑的声音送进顾惊寒的耳中:“寒哥,用手……”
如火燎原。
顾惊寒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