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浑身湿透,跟傻子似,扶着门框咬对方口。
“换身衣服,先洗澡?”顾惊寒问道。
容斐摇头:“换衣服,吃饭,等会儿再洗。多烧次水,太麻烦。”
懒人不做某件事,永远都是嫌麻烦。不过他们虽湿透,但山雨干净,先简单擦擦也可。顾惊寒很多时候在山中淋雨,都不定洗个热水澡,他是怕容斐受寒而已。
“那就先吃饭。”顾惊寒道。
容斐退开点,哑声道。
顾惊寒眸色深沉,正要说话,手上却忽然沉,他下意识地往上甩,条足有尺长大鱼跃出水面,河水哗啦四溅,正好把顾惊寒和容斐浇个透心凉。
两人眉毛眼睫俱都挂着水珠,看着对方半晌,忍不住笑起来。
容斐笑得从顾惊寒身上滚下来,抄起个小石子打个水漂,“看来跟这条河鱼算是结大仇……娘,都让它吓软!”
“今晚吃它。”
儿没动静。
“它们这就是看脸吧……”容斐气笑。
顾惊寒略低头,紧紧抱着容斐腰手臂,鼻尖缓慢蹭过容斐后颈露出那小片皮肤,低声道:“它们是欺负你,欺软怕硬。”
“怎看都应该更硬吧?”容斐不服这个解释。
顾惊寒在容斐后颈处轻轻咬,容斐整个脊背陡然绷,旋即过电般向后软,被顾惊寒牢牢抱住,“嗯。不软,更硬。”
两人回房换衣服,用布巾略擦擦,便进厨房。
道观厨房也简单,是很古老灶台,半露天,上面遮个小棚子,方才
顾惊寒句话定这条无辜大鱼生死。
将其它来捣乱小鱼放回河里,顾惊寒拎着东西,带着容斐回道观。
山里天气变幻莫测,走到半路,突然下起大雨。两人立即想到满院子晒着书,顾惊寒当即道符拍下去,抱起容斐就冲回道观。
两人忙得火烧屁股样,顶着砸脸生疼雨点,飞快抱起书往清心殿里塞,都顾不上整理,只赶紧送回殿内避雨。但老天爷就跟逗他们玩样,刚把经书抱回去,雨又停,云开雾散。
顾惊寒看着容斐,容斐看着顾惊寒。
回应顾惊寒,是容斐凶狠到近乎凶残吻。
不得不说,虽然两人目前只是掌上玩家,不能真正洞房,但最初顾惊寒还是很克制保守。但偏偏养是头不知餍足狼。容斐就像是中顾惊寒毒般,点触碰和亲热都能让他发狂咬上来。
所以,顾惊寒只能更凶点,才能制住这头狼。所以……床上那狠,可不能怪顾大少……
容斐坐在顾惊寒身上,压着他深吻,唇瓣在辗转厮磨间已经微肿通红,但顾惊寒却仍八风不动地坐着,除唇舌间回应激烈,其它,甚至连钓鱼动作都没变。
“想……在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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