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纸墨字药方被楚云声修长手指压在桌面上。
楚云声从剧情和原身记忆中寻到些蛛丝马迹,猜到陆凤楼极可能先天不足,有隐疾,所以这两天思虑很久,才写出这张比较偏门药方。别都可以不急,都可以慢慢教给小皇帝,但这身体上毛病,楚云声还是不愿陆凤楼继续受苦。
哪怕他这样做,会因此,bao露出些什。
陆凤楼坐在床上,目光扫眼那张药方,又看向楚云声,轻轻笑笑:“老师这药,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在楚云声目光落在陆凤楼唇上时,陆凤楼唇角轻轻泯下,湿红舌尖从唇缝间探出,略微舔,在那两片有些干燥泛白唇瓣上留下片艳色水渍。
楚云声倏地闭下眼,手中顺势松开陆凤楼手腕。
“臣无意冒犯陛下。”
楚云声从容退半步,返身坐到旁椅子上,神色清冷,看不出太多情绪:“只是陛下脉搏似强实弱,乃胎里带来病症,少时畏寒羸弱,成年便力不从心——”
“讳疾忌医并非好事。”
炭盆内火焰搅着银霜,哔剥燃烧,将片片碎纸吞作盆底新灰。
窗外隐隐传来浩荡呼啸风声,幽冷寒意从盖厚厚棉帘殿门和并不严实窗缝间渗入,与略带些烫人炙烤感温暖冲撞在起,融成几分风火交织刺骨寒冷。
京城处北地,深冬雪降天寒。
略烫掌心裹着那截冷得透出几分苍白清濯手腕,楚云声能清晰地感受到陆凤楼细微颤抖脉搏。
“肾虚体寒……”
任何男人被人揭出自己隐疾,想必都会极不痛快,乃至勃然大怒,尤其是高高在上皇帝之尊。但陆凤楼却没有。
他好像并不在意自己是否力不从心。
楚云声从压制着他姿态撤离,床帐外被隔绝幽冷微风便瞬间渗入席卷过来。
陆凤楼状似不经意地扫眼自己被楚云声攥得发烫那截手腕,声音微微压低:“朕竟不知老师还懂医术?”
“你不懂事还有很多。”楚云声从袖口内掏出张药方,“这药方寻常太医看不出是何病症,你可以放心交给太医院。此药煎服,晨昏各次。”
楚云声垂眼注视着陆凤楼那双黑沉幽凉、仿佛融漫天飞雪眼睛,手指微滑,按过脉,暖着那片冰凉肌肤:“夜里蹬被子?”
陆凤楼略红眼尾微微挑,像是有点不太懂楚云声这话语突然转变。
“老师究竟想说什?”陆凤楼眨眨眼。
楚云声看着陆凤楼,视线从那双漂亮却琢磨不透眼移开,慢慢向下滑动。
两人相距极近,楚云声唇齿间呼出轻薄雾气丝丝缕缕地扑缠在陆凤楼颊侧唇边,让那张苍白如冷玉面孔如被热汽熏染,氤氲透出绯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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