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情不自禁打个寒颤。
殿外呼啸寒风似乎凛冽许多,却不及阶上紫衣男人脸色冷意刺骨:“八殿下所言不错,大晋是有这个规矩。”
徐宇轩笑道:“大晋礼仪之邦,重规矩,大周却不然。”
他这话说出来,却没下音,而是转口道:“既然晋皇陛下不来,那这宴便开席吧。这路奔波
尖利唱喏响彻殿内,四下时寂静。
楚云声看也没看旁人眼,径直走上玉阶,掀袍坐在御座旁边张太师椅上。这是属于他摄政王专座,人之下万人之上。
“今日陛下有恙,不便前来,还请八殿下见谅。”陆凤楼事所有人都是揣着明白装糊涂,楚云声也懒得去编新瞎话,索性将有病借口用到底。
大周八皇子徐宇轩似乎有些意外,担忧道:“晋皇既是染疾,本就应好好休养,本殿也并非不知情理之人,自当理解。只是听闻晋皇陛下身体抱恙已有几日,还是恶疾,如今正是大周与大晋议和关口,陛下还是要保重身子,莫要出些什事,误和谈才好。”
楚云声扫眼底下神色各异文武百官,淡淡道:“和谈之事由本王经手,陛下身子如何,自是不会影响。”
“太医院可没有半点风声,倒是这半月罢朝和今日摄政王举止——民间那流言,恐是要成真!”
“哎,慎言!”
纷纷嘈杂议论都被刻意压低,不同立场大臣彼此交换着眼神,真真假假地试探着。
皇帝离宫,可不是件随随便便就能瞒下事。得到消息人很多,但却无人真敢站出来去质问楚云声。因为他们都各怀心思,都在等。
这场虚虚实实试探在大周使团入殿时暂时歇止。
徐宇轩神情温和地笑起来:“王爷对晋皇陛下当真是挂心得很。听说王爷便是晋皇陛下太傅?在大周,似乎还未有如此年轻帝师呢。”
“各有规矩罢。”楚云声不咸不淡地应道。
徐宇轩颔首道:“确是如此,大周与大晋这地方风俗,朝堂规矩都是不同。便如大周太傅都是教导终身,而大晋帝师似乎是在帝王弱冠之年便要辞官离朝——”
“听闻大晋祖训如此,是为免帝师干政,挟师恩左右帝王。这规矩倒也是个新鲜。您说呢,王爷?”
徐宇轩温和笑着,眼神也清淡,但平白便有丝冷意,顷刻将这殿内温暖席卷而没。
摄政王楚云声紧随而至。
他换下平日那身寡淡衣裳,穿等亲王朝服,暗沉紫配着金色暗纹刺绣,削去几分他眉目间冷漠脱俗,多些独属于上位者威严矜贵。
他不疾不徐地走进殿内,衣袍卷着阶上薄雪,紫金冠熠熠生辉。
宫人渐次跪拜。
“摄政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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