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声与谢乘云二人跟随谢家车马,沿朱雀大街,直入皇城天门台。
天门台矗立上京中央,高九十九丈,寓意极九之尊、天上九霄,从大夏立国以来,便是盛宴开席之处,登高祭天之地。今日在此迎李由真出
毕竟楚云声当初穿来正是季灵被擒时,后来谢乘云将他放出,不拘行动,想必也是少不谢知渊这位家主首肯。
次日,刚抵达上京晚晏璇玑接到千山府信函,信中勒令晏璇玑立即回返北漠,勿要掺和上京祸事,若不听此令,则要将其逐出师门,视作叛逃弟子。
晏璇玑对着信函与细绢瞧许久,瞧到眼睛发酸,心口闷痛,才抬手,将信函攥于掌心,以内力碾成飞灰。
作罢此事,她才牵起丝涩然笑,转头看向谢乘云,道:“当初谢兄与讲起师兄之事,哪会知晓今日便落到头上。师恩难报,璇玑唯有不孝。”
谢乘云默然叹息。
家中切皆有安排,哪里便轮得到你们这些小辈操心。”
谢知渊低低咳嗽两声,嗓音嘶哑道:“若当真想去,便去瞧瞧热闹,以自身安危为重。至于子轩、宁少侠,以及那诸多无辜之人血仇,自会有人去报,你等到时便知。”
楚云声从谢知渊话语中听出不小底气,看来对这场重阳宴,谢家也是做足准备。
林策颔首道:“叨扰谢前辈。”
谢知渊笑道:“无妨。赶路多日,都早些回去歇息吧,乘云留下,为父有话与你说。”
此事旁人无法劝慰,亦无法为她做出任何决定。
但坏消息之余,也有些好消息。千山府信函之后,来便是无垢山庄传信,判官裴信芳裴庄主在城郊隐仙观,欲要请晏璇玑与无垢山庄同行。
晏璇玑收信,便从谢家搬出去,只与楚云声等人约好重阳再见。又过日,林策与方景游也离开谢家,住进剑窟弟子所在客栈。
如此,转眼间便是三日过。
九月初九,西风紧,庭树叶纷纷。
众人闻言,尽皆起身离开,只有谢乘云人朝楚云声笑笑,留在书房内。
林策等人都被下人领去客院,唯有楚云声轻车熟路,进谢乘云小院,安放行李,整理床铺,打开耳房窗子,迎着满池已然枯败残荷秋景,如当初般,盘膝端坐,练功修行。
水磨石穿,经过如此日复日勤修不辍,他迈向定丹最后道屏障,已经越来越薄。
晌午过后,谢乘云归来,眼底多出分疑虑,却并未对楚云声多说什,显然与谢知渊这番谈话极可能是谢家隐秘。
除此外,谢乘云也未提及谢知渊对楚云声这个自家儿子剑侍由女变男惊愕,看来要是谢乘云从前提及过,要便是谢知渊早就已经知晓此事原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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