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黎总怀疑地看看他,“上次要给你做……你不是说会胖?”
“后来仔细想
纪锴就只能笑:“你怎跟他不对付都行,但立场吧……他来找,也不能说完全不给他面子呀,因为他再怎说,毕竟也是咱爸。”
“咱爸”两个字,让黎未都小小地脸红下。
“但是……你真不用搭理他,不用为给他面子,因为他根本不值得,是说真。”
“妈走时候,虽然小,却不是完全没有记忆。很清楚记得是他在外头有人,妈直在家里哭,他非要要去拿个女人那里、还很粗,bao地推她。跪着求他不要离开,可他最后还是走。”
“所以后来,看他副悔不当初样子,只觉得很假。妈再怎不正常、再怎疯疯癫癫,没有他刺激也不会变成那样。”
那个寒冰体质感觉已经没救,有时候在家开电脑办公,坐小会儿就双脚冰凉。
每到这种时候,纪锴就会坐到他身边看书。脚从毛拖里伸出来,让他把冰冷脚覆上去,继续体现活体人工暖宝宝号技。
心脏是座有两间卧室房子,间住着痛苦,另间住着欢乐。人不能太过开心,否则笑声会吵醒隔壁房间痛苦——卡夫卡《箴言录》
黎未都真心觉得,最近自己矫情病已经痊愈不少。
可有时候贴着暖熊熊,还是会偶尔突然想起以前很孤单时候,对着冰冷厨房默默切菜、做菜,最后眼泪掉到锅子里日子。
“他走到今天众叛亲离完全是活该。走到这步,都是他自己作。他是可以找女人,结婚,但永远也别想着能祝福他!”
“因为不可能说你拿着刀把人杀死之后,还指望尸体能回暖。对‘父亲’、对‘家’这两个个词全部感情早在很久以前就没有,现在又怎可能……”
即使现在提起,还是会止不住颤抖。纪锴抱抱他家小木偶,都有那多伤,心里不能填补空洞,到底有多少?
“怎能说对‘家’没有感情呢?咱们家,难道对你来说不是家吗?”
黎未都愣愣,嘴唇颤颤,却被熊宝宝大手暖暖地拽到烤箱前:“突然想吃甜,咱们待会起烤小饼干吃好不好?”
现在和他在起,每天做饭都好开心。感觉就好像从严寒冰雪之城,搬去春暖花开永夏之地。所以正在努力把之前讨厌日子就此封存。
……他不想回忆,却偏总有人要冒出来帮他回忆。
比如他爸,最近又开始骚扰纪锴。
“就……还是婚礼事吧。他给打好几次电话,好像无论如何都希望你能出席。当然,是和那位阿姨,之前说过那位女老板。”
“不会去。你别理他,拉黑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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