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真
，正常压榨、蒸馏、萃取而已，哪有那
难！就算是个第
次尝试研香外行人随便做做，恐怕都凝不成这幅凝结诡异样子。
裴缜前后给他示范
很多次。
明明韩复也跟着他步步认真地在做，结果裴缜做出来就是漂亮清透龙血红，分分钟能装进玻璃瓶里卖出好价钱那种，而韩复产物却仍然在持续不断地结絮、沉淀，并找不出具体原因，简直是哔狗！
又几乎白忙活个晚上，韩小花憔悴枯槁，抬起头看着指向十点半钟。
十点，他就该陪他家缜缜上床睡觉，缜缜身体不好不能熬夜，急！
自己班上没课，就忙着跑去旁听高级班课程，埋头狂做笔记，回家也不敢停歇，晚饭后立刻去调香台研习香水，每天埋头练习到睡前，争分夺秒刻不敢停歇。
……
“龙血红”，取自于龙血树树脂，有特殊香气。
顾名思义，颜色也该如龙血般，是正红而美丽、有着宝石光泽颜色液体。
至少，肯定不会像固体大姨妈样暗沉、结块，让人不忍直视！
高级调香师要整整八年时间，并加上无数砸进去金钱。知识学习、背香谱、次又次调香实验，真每项都需要花很多时间来准备。
就算颇有天赋，易长晴也用整整四年才入选Library十佳，区区百多天……
要从萌新走到参加PA大赛并取得出线资格，怎可能做得到？
有时候真很想劝劝韩复，不然这次就先算。
咱们养精蓄锐、来日方长，未必非要跟别人争时之气、未必非要争那两年。
“你们！”
站起来，军训教官样严厉无比地指着眼前排新鲜花草和精油瓶：“最后半小时！最后次！”
“再失败，
就把你们都、给、喝、！”
三十分钟后。
所以到底怎回事？
韩复有时候觉得，自己可能有毒吧。
“……”裴缜也觉得他有毒。
如果说他家韩小花嗅觉是卓绝出众、天赋异禀高，那他手残程度可能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叫人不忍直视。
沉淀，又沉淀！要疯，为什每次都沉淀？
可是看着小狼狗无比投入、拼死不想服输样子，却又不忍心说出口。
……
这段日子，除在家里没日没夜地看书、熟悉精油、尝试研香，日常在格拉斯学院里韩复也开始地狱旁听模式。
以前在学校日子还蛮轻松，只用上午闲闲散散上两小节课，下午在舒舒服服上三小节就行。学校给分配宿舍，条件不算简陋，中午还可以小憩会儿，茶歇还有免费精致小茶点，可以和新朋友们边聊边讨论哪个更好吃。
可现在，对他来说已经再也没有所谓“课间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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