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问，但
不能答。”无厌回
个颇有些无赖
答案。
但也是实话。
玄剑宗帮程思齐入凡后就不能再关注，同理，程思齐日未脱离这凡俗，日便也不能去关注玄剑宗。
命数事虚无缥缈，实在是要处处小心。
程思齐被噎句，盯无厌会儿，仿佛从那张笑如春风脸上扒出点臭秃驴黑得冒水心肝，咕噜噜喝大口水，说：“妖僧。”
掌心微痒。
只细软毛耳朵无赖地钻进来，从指缝轻轻扫过，在手心到手腕内侧线蹭蹭。
手指微僵，又有点发麻。
无厌收回手，心想，狐妖这种东西，果真都是天道派来专克他们这些佛修吗？毛绒绒又惯会撒娇，实在扰人清修。
“救命之恩，不是都该以身相许吗？”
看见，说和他有血缘。不相信，他就告诉他本来不是这个世界妖怪，这个世界本来没有妖魔鬼怪才对，他是被人路追杀，不得已逃到这里，然后为疗伤，和名误入深山凡人女子交合……那个女子就是娘亲。”
无厌微微挑眉。
这话若是寻常人听来，绝对没有什
纰漏。但无厌是金丹修士，即便眼下比凡人强不多少，可他很清楚，程思齐若真是狐妖和程夫人孩子，那绝不可能神魂不容，还是半人半妖。
妖修与凡人结合，因其血脉太过强大，生下绝对会是妖。
半人半妖……与其实说是降生，不如说是……孕养。
进头字房，程思齐就再没出去过。
此后几日，无厌就将他押在里面，亲自看着护着，不放人走
起身倒杯温茶递过去，无厌似笑非笑看程少宗主眼。
程思齐手抖，差点没接住茶碗，“你不是出家人吗？怎好破戒……”
那你方才还勾人？
无厌腹诽，好笑地攥着程思齐手拿稳茶碗，“逗你。们寺庙若是破戒，怕等不到你以身相许，就得身死道消。”
程思齐漱口，又喝口新茶，点头道：“曾经听过些能人异士故事……你之前说是受人所托，能问是谁吗？”
程思齐可能会有隐瞒，但应当不会说谎。所以背后果然有只黑手，从开始就瞄上程少宗主吗？
无厌抬手摸摸程思齐脑袋，见他没有往下说意思，便也没问他是怎夕之间家破人亡，被他口中如此孺慕亲娘卖进这里。
而是笑声，道：“要哭？敢哭就要揪耳朵。”
有点戏谑，但更多却是温柔进人心里声调。
程思齐僵直身躯微微松，垂着眼，慢慢动动脑袋，把只狐狸耳朵塞进无厌手掌里，轻声道：“你揪吧……就当、就当先报点救命之恩……但是，揪完能给揉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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