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陵先是拎着斧子到后山砍柴,在院外劈,又纵身跃,如片轻羽般飞上屋顶,把小和尚担心半天几个窟窿糊好,再盖上层瓦片砖石。
但无论是消肿治愈,还是这飞身轻功,言陵都毫无印象,仿佛与生俱来便会这些。
他知晓自己不同,所以格外谨慎,不让任何人发现。可才来这寺庙几日,他却情不自禁地对那素未谋面小和尚挂心,大半夜不睡觉,帮他砍柴修屋顶。明知寺庙或许有古怪,也不抽身离去。
好像总有个声音,要逼他护得小和尚紧点,再紧点。
言陵心里思索着,用冷水洗把脸,正要返身回屋,却忽然听到阵沉闷而又轻微敲门声。
正被摸得清凉舒服,言陵却忽然收手,思齐回过神,动肩膀,不由诧异,“言少爷,你按摩手法这好?哎,算,猜你身上肯定有惊天大秘密。不问,你千万别说,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话本里都那写。”
他说得颇有点语无伦次,像是在掩饰什。
又看眼言陵俊逸侧脸,小和尚耳根火烧火燎地埋下头,把言陵脚捞出来擦干,又擦好自己,趿拉着鞋倒水。
“终于睡觉……”
爬上床,如前几日般,思齐脱自己衣裳,就去帮慢腾腾言陵脱。
蹭言陵脚腕。
言陵呆呆看着他,动动脚。
小和尚无动于衷,还凑近点,弯腰挽起言陵裤腿,爱不释手般摩挲他脚腕和小腿半天,然后才伸手给自己和言陵搓脚丫,边搓边道:“早知道带把斧子过来,院里那把太沉,柴劈完,这老肩膀都要断……那儿有膏药,言少爷你待会儿能动,帮贴上。”
他擦擦手,把衣领拉开,露出半边肩膀,指指:“就贴这儿。”
确实有点肿。
但兴许今日实在太累,脱到半,思齐就脑袋低,闭着眼睛栽到言陵怀里,睡得死沉。
言陵坐在床上,搂着思齐换个舒服点姿势,直等到子时来临,他才把人塞进被窝,起身下床。
检查下小和尚带来行李,果然有个小包袱装是堆裙子。
言陵手在包袱上空转圈,还是收回去,决定尊重小和尚这点小爱好,嫌弃句:“毛病”
轻手轻脚出门,来到院内。
言陵借着烛火仔细看看,被那大片瓷白晃晃眼,不由伸出手按住思齐肩头。
思齐猝不及防,疼得吸口气,“轻点儿……现在贴?”
手掌展开,缓慢地抚过那片红肿之处,言陵只感觉细滑触感轻轻揉过手心,暖玉般,触之难忘。
力道加重,反复按过两遍,等看到那片红肿彻底消失,言陵才慢慢收回手,为小和尚拉上衣襟。
“唔,不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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