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空鱼便像是得到什指令般,对无厌和程思齐淡淡颔首,驾着座下白犀和林冬转身,飘然而去。
“这算是他乡遇故知?”
程思齐掂掂怀里无厌,迈进门内,挑眉道。
无厌笑声:“以前或许叫故知,现在只能叫宿敌。天机宗灵主怎来,你听说过吗?”
说话间,两人已经穿过窄小庭院。
柔软触感碰在脸侧,林空鱼浑身僵,慢慢垂下眼。
“无厌前辈想知道无常佛究竟,可以。”
林冬突然开口,稚嫩嗓音颇有些男女莫辨清脆,容貌也精致,模样憨态可掬地笑着,“但要拿什来换?”
他漆黑眼珠子骨碌碌转圈,微微眯起,“不如就说说你们天隐寺来劫界目?”
“们天隐寺没有目。”
夜色沉而不暗。
株参天巨木伫立在连绵雪峰之上,四面烟波浩浩荡荡汇聚而来,锁于山顶峰峦,折射出幽幽凉凉无边月色。
檐上终年积雪被开门动静震,簌簌而落。
“没想到是无常佛。”
林空鱼目光微露复杂,看向程思齐手中神像。
院中只有靠墙角落有两棵枝叶零落枯树,斜斜地探出点枝桠,颜色焦黑蜡黄,与万年长青昆仑万木格格不入。
口水井靠着厢房,程思齐便挨个儿开门仔细查看,边点头。
“玄剑宗风闻堂查过。”
程思齐用袖子盖住无厌,免得他沾上身灰尘,开口道,“天机宗远比们想象更有底蕴,隐藏也更深。或许自始至终,八大仙门都没有搞清楚他们究竟想做
无厌难得地说句大实话。
确实。
如今天隐寺还在虚空之中漂着,都不知漂到哪儿去,从始至终对这切都是副置身事外模样。有关劫界事,天隐寺是不会掺和。来掺和此事,只有他无厌。
林冬撇嘴:“无厌前辈这不实诚,那便算。不过同为劫主,忠告无厌前辈句,你有秘法变小,但最好尽快长大。”他向后滑到林空鱼背上,扒着林空鱼肩头露出个笑:“不然,时间可不够。”
说罢,林冬拍下林空鱼肩膀。
眼前是座幽静小院,好似佛堂般,由内而外散发着股枯槁而又沉静气息。细细去闻,仿佛还有经年累月不散沉沉檀香,厚重而不失空灵之意,沁人心脾。
神像叩门而开。
无厌朝里探圈神识,没感应到什特殊气息,便对林空鱼偏偏头,笑声:“林师侄知道这无常佛?”
“略知二。”
林空鱼看肩头上坐着林冬眼。林冬本在拨弄林空鱼鬓发,但在接触到林空鱼目光后,却像是吓到般,收混世小魔王模样,怯怯地朝后缩缩,抱着林空鱼脑袋,吧唧亲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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