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危于是道:“是。”
沈琅还待要细问。
但这时候外头来名太监,附到司礼监掌印太监王新义耳边说几句话,王新义眼睛都瞪大,脸惊色与喜色,忙问句:“当真?”
太监轻声道:“太医院确定保住,皇后娘娘才让来报,当真。”
沈琅便皱眉问句:“何事?”
谢危静静地立在角落,阴影将他身形覆盖半。
众人都不说话。
沈琅终于想到他,将目光转过去,望着他道:“谢先生怎看?”
谢危这时才抬眸,略略躬身,却是道:“二十年前平南王逆党之事,臣不甚清楚,倒不知这书信有何问题。想来若定非世子还活在世上,是老天怜见,当恭喜国公爷又有爱子消息才对。”
他说到这里时,萧远张脸近乎成猪肝色。
系找些借口罢,实则暗中勾结逆党,意图谋反!”
“够!”
出人意料,沈琅今日耐性似乎格外不足,才听得二人说几句,竟就直接用力地拍下桌案,面沉如水,声音里透出些许阴森。
“书信往来是假最好,可平南王逆党之所言假若是真又当如何?”
萧远对上沈琅目光,想到假若那孩子真没有死,假若还真被天教教首带走,这瞬间忽然激灵灵地打个寒战!
王新义眉开眼笑,手里拿着拂尘,走上来便向沈琅拜下,高声道:“恭喜圣
御书房中其他人也都是面色各异。
但紧接着想也就释怀:谢危乃是金陵人士,自小住在江南,直到二十岁赶考才到京城,对这桩陈年旧事自然不清楚,这样说话,本没有什错处。
谢危说完还看看其他人脸色,也不知是不是觉着自己不知此事不便多言,便将话锋转,道:“不过臣想,当务之急只怕还不是追究这几封信。臣今日有看北镇抚司那边上道折子,说在京城周边村镇上抓获批天教传教乱党,有三十人之多,不知该要如何处置?”
沈琅听便道:抓得好!”
他站起来,背着手在御书房里踱几步,道:“便将他们压进天牢,着刑部与锦衣卫交叉轮流,定要从他们嘴里审出东西不可!勇毅侯府逆乱,天教乱党在京城外,绝不是什巧合!”
御书房中几乎都是朝中老臣,对二十年前那桩宫廷秘辛便是没有亲耳听闻过,可凭借蛛丝马迹也有自己推测。
眼下听沈琅之言,却是个个噤声不敢说话。
外面寒风吹着窗户,拍打着窗纸,呜咽有声。
众人影子黑漆漆投在墙上。
此时此刻此地,竟不像是议事御书房,倒像是废弃深山古刹,风声奔流,驰如山鬼夜哭,平白叫人觉着会有已经封入棺椁亡魂从坟墓里踩着满地鲜血出来向活人讨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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