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雪宁道:“还有什事吗?”
周寅之这才收敛心神,虽然想问这件事背后到底有什隐情,可想起她当日也无端道破自己想潜入勇毅侯府背后意图,对着眼前小姑娘竟生出几分忌惮,也怕让她对自己心声不满,便道:“没什,只是有些意外。那下官便先回去,二姑娘再派人来找便是。若不在府衙,找卫溪也行。”
姜雪宁想起当日在周寅之府里看见那名脸红少年郎,心道这倒是个不错人选,于是点点头:“知道。”
周寅之这才告辞。
他人才走,姜雪宁静坐很久,忽然就抱着自己脑袋往桌上撞下:“果然是他,要完蛋!”
没想到正想着,他倒来。
她便问:“怎样?”
周寅之把昨夜情况与今早在衙门中听闻,叙说。
他观察着姜雪宁神情。
出奇是,姜雪宁似乎并没有他所想那般凝重,倒像是意料之中般,松口气,然而过后又颦蹙眉头,似乎在放下心来之余,又添上几分隐隐忧虑。
情必定复杂,周寅之对天教内部解更不够清楚,但骤然听得这消息已经能够清晰地感知,这件事背后除他与姜雪宁在谋划之外,似乎还笼罩着层厚厚、莫测阴影。
更为庞大,更为隐秘。
不得不说,那刻他联想到乃是先前姜雪宁吩咐他把消息透出去事:会与那位他从未打过交道但素有圣名谢少师有关吗?
周寅之再次地感觉到,在这座云诡波谲京城,他不过是被这汹涌大海掀起来小朵浪,与躺在浅滩上那粒粒被浪带来带去沙并无任何区别。
入世界,方知世界大。
那可是五万两啊!
抵换燕临送给她那多东西,贴自己体己,还把手里涨
周寅之试探着道:“要暗地里查查吗?”
姜雪宁扶着那雕漆红木几案边角,缓缓地坐下来,几乎是立刻摇头,道:“不要查。”
这种时候,做得越多,错得越多。
她道:“事情已经知道,你回去吧,往后便什也不要管。”
周寅之却觉得她今日说话比往日任何次说话都要深奥,透着种让人捉摸不定莫测,以至于他表现出少见地迟疑。
自成为锦衣卫千户又在衙门里站稳脚跟以后,他其实已经开始考虑,在勇毅侯府倒下之后,姜雪宁这样个无足轻重小姑娘,还能为自己带来什?
然而这次,他发现——
连这个小姑娘,自己似乎都还未探到真正底。
周寅之再次地来到姜府,却是收起自己在下属面前架子,只如初到京城还在姜府做事时般,显得谦卑而隐忍。
姜雪宁昨夜没等来周寅之那边消息,今早还在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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