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谢危背对着他,过会儿,只慢慢道:“她不样。”
吕显最担心事还是出现。
门口剑书已觉颗心跳到嗓子眼。
谢危脑海中划过却是当日层霄楼外长街边,那小姑娘小心翼翼地从他手中接过锦帕,轻轻拭去自己耳旁血迹。彼时平南王党刺客业已伏诛,脑袋为箭矢洞穿,狼藉地躺在地上。她看眼,虽强作镇定,面色仍旧发白,后头别过眼去,没敢再看眼。
天教那帮人他知道。
开。
他目光已近乎逼视:“你是要去救人?”
谢危道:“事情未必那糟,届时再看。”
吕显面色便彻底沉下来,只思量这句话许久,看着他要往堂后去,知道他大约是要去换上朝服,便道:“以为公仪丞你都杀,便想好今后是怎样条路,如今你是要舍简就繁,有利落法子不用,偏给自己找麻烦?”
谢危没说话。
天牢里出来更是穷凶极恶之徒,里头更有个孟阳,她若陷在当中……
手指收得紧些,那痛便也变得清晰些,殷红血迹透出锦帕,沾却不是旁人血。
谢危想,情况大约不是吕显以为那糟。
他这算报恩。
于是,这许多年来,第次对不知情旁人吐露那个深埋心底秘密,字字道:“吕照隐,她不样。她救过,欠她条命。”
吕显已冷冷道:“你不想杀那姜家二姑娘!”
谢危停住脚步,竟道:“是。”
吕显道:“妇人之仁!你可知如今天教是什局势,京中又是什形势?招棋错满盘皆输时候,容不得有半分风险!不过个你教没几天学生罢,哪家功成不枯万骨,你竟心有不忍?”
这话里已隐隐有几分更深质问。
这点,两人都心知肚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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