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却是所有人都把耳朵竖起来。
“太子殿下天潢贵胄,怎能受人挟制?
“他若要落入逆党手里,逆党*计不就得逞,咱们大乾朝不就完吗?这种关键时刻,还是忠臣良将靠得住啊。”
那周老爷怔:“莫不就是你们说那位‘定非世子’?”
“可不就是?
“那时候小世子才七岁呢,父亲是如今定国公府萧氏新国公,母亲是昔日勇毅侯府老侯爷掌上明珠,这可真是含金衔玉生到世上来,打小股机灵劲儿,听说除学琴慢些之外,别都称得上是过目不忘神童。先皇在时,国公爷老早就为他请封世子,将来就是板上钉钉要继承国公府。勇毅侯府没出事之前,你们听着那燕小侯爷厉害吧?
“哈哈哈周老爷是七八年前才到京城吧,不知道是正常,您几位可好好心,别拿他开涮。倒是这位定非世子,实在叫人不敢相信,竟还能活着回来。也不知这些年,在外头吃多少苦,遭多少孽啊!”
“可怜白塔寺碑林那三百义童冢啊……”
下头坐着那位周老爷,真是越听越糊涂,不由追问起事情原委来。
这才有年纪大带着几分炫耀地同他解释番。
于是当年平南王谋反前后才被讲出来。
好嗑把瓜子,听楼下人热热闹闹讲。
“听说吧?”
“听说。”
“也听说。”
“哈哈这可不就是吉人自有天相,好人终究有好报啊!”
“可要说,还差当年定非世子八丈远呢!”
听者不由阵耸动。
吕显在楼上听得乐呵。
这人讲起来绘声绘色,倒好像自己当年亲眼见过似。话倒基本没错儿,只是那人琴……
眉头轻轻蹙,他心里不由骂声:人比人可真他娘气死人。
吕显听着,无非那回事儿。
平南王打进京城,打进宫里,没抓着当时太子,于是想出个残忍法子,把京城里上上下下所有年纪适当孩童全都抓来辨认,发现全都不是之后,便以这些孩子性命胁迫藏匿在京中皇后和太子现身。
共三百号人呢,当爹娘哪儿能见孩子这样?
城里头片哭天喊地哀声。
“那可是大冬天,真真可怜,老百姓们都跪在长街上,求着逆党高抬贵手,抓他们都好,别抓孩子。哎哟当年可也是听着,真真儿揪心?你说但凡是个人,谁听能不动点恻隐之心?可见平南王那老王八孙子就是个畜生!
“哎呦大早上几位爷这是打什哑谜呢?”
“您还不知道呢?”
“您这话可叫头雾水,是孤陋寡闻,近来京城里还出大事?是剿灭天教那件?”
“有点关系吧,可不是这件。”
“到底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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