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定非便道:“天教中听闻公仪丞被朝廷抓之后,生恐他受不住刑说出天教诸多秘密来,遂派重兵前去劫狱。且若将公仪丞救出来,便可使他筹谋将臣送回京城事情,是以派臣道前去。这才阴差阳错,机缘巧合,为这位谢先生所救,得以从天教脱困,活着来面见圣上,陈明原委。”
众人听着,都没觉得有什问题。
沈琅也叹声:“原来如此。”
只唯独下首立着张遮,眼帘掀,冷不丁问句:“倘若真如定非世子所言,世子在通州时知悉劫狱而归人中混有朝廷之人,心里该十分高兴才是。缘何危急之时,竟反向天教乱党拆穿张某乃是朝廷所伏之人?”
臣心,乃是为将来有朝日找机会使臣重回京城,恢复身份,便可名正言顺地掌丰台通州两处大营兵力,当他们傀儡。且臣之死必将在萧燕两氏之间带来嫌隙,燕夫人乃是臣之生母,燕牧乃是臣舅舅,若以臣还活着消息诱之,未必不能拉拢侯府。”
满朝文武皆是心中凛,听到这里时无不想到先前勇毅侯府暗通反贼案!
当时便风传有搜出其与平南王、天教等逆党往来信函。
其中封信函说,当年定非世子还活着。
所有人在南书房议事时都认为这是天教故意用来引诱勇毅侯府饵,没想到竟然是真!再回想侯府案,忽然之间前前后后不合理,都变得通透起来。
顿时有人长叹声:“唉,乱臣贼子实在是可恶,所算之深,所谋之厚,实在令人发指!只是往昔勇毅侯府也实在太糊涂,无论如何也不该同这些人有往来啊!便是定非世子当年没,也是尽忠而殁。侯府这般作为,难道竟是还敢对圣上有所怨怼吗?!”
谢危垂在身侧手指悄然紧握。
股邪戾之气在他胸膛里激荡奔闯,却被关得死死,找不到处宣泄出口,反将他这身皮囊撞得满是流血创痕!
萧定非跪在地上,视线所及处只能看见谢危垂下袖袍与衣角。可纵然瞧不见他神情,听见有大臣说出这话时,也不由得心寒发颤,向这人看眼,心里直接在这人脑袋上画个叉,全当他是个死人。
沈琅又问:“那此次你竟在通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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