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可以想见,堂堂定国公,不日便将沦为笑柄!
谢危远远看着萧远那气急败坏模样,面上平平淡淡地,甚至还走上前去宽慰几句,笑道:“国公爷何必介怀?想来令公子多年不在京城,对您多有误会。您立身既正,时日长,定非世子必知是误会桩,向您道歉。”
不说还好,说简直火上浇油!
可萧远敢对着萧定非发作,却是断断不敢对着谢危发作,只好咬牙切齿地道:“劳谢少师宽慰。”
同是通州剿灭天教,萧远挨
他看萧远眼,叹声:“清官难断家务事,朕也断不得。你救驾有功,当着天下人面,岂能恩将仇报,不是陷朕于不义之地吗?你既回京城,自有时间与萧国公解开心结,倒不急于时,且先将养着,改日入宫也拜见拜见太后。余事,容后再议吧,退朝。”
话音落地,竟是怕这些事缠上身似,甩袖便从金銮殿上走。
太监们跟着喊退朝。
萧远纵然是有天大怒气,也被憋回去,胸口生疼,不得已跟着众臣道俯身拜下,高呼“恭送”。待得起身时,黑着张阴沉沉脸便要揪萧定非发作,可抬眼看,殿内哪里还有人?
萧定非早已经骨碌从地上爬起来,到得殿外向垂手侍立太监打听:“哥们儿,京城里最好青楼在哪儿?圣上说赐下来金银,什时候能送到那儿?”
市井之上污言秽语,许多人不是没听过,可这是在朝堂之上!
站在沈琅旁边太监都吓懵!
直到这时候,所有人才意识到:这个定非世子,实在不是他们想象中模样。毕竟是进天教那等贼窝,光听听这说话,只怕有得萧氏受!
礼部*员向来讲究个“礼”字,若是往常遇到这种只怕早站出来责斥,可眼下瞅瞅萧定非,瞅瞅皇帝,琢磨着这可是皇帝救命恩人。
不敢说,不敢说。
外头守不过是些小太监,哪里见过这阵仗?
顿时被他吓个面无人色。
萧氏固然势大,可多年来嚣张跋扈,自然得罪不少朝中同僚。
有那起子心坏已经看出端倪。
才刚下朝,就有三五*员围上去,口称恭喜,同萧定非凑近乎说话,没会儿便勾肩搭背地走,竟是看都没看萧远眼!
个个都把脑袋埋下去,当起缩头乌龟。
萧远愤然道:“圣上!”
沈琅乍然如此粗言,面上也阵起伏,眉头皱起来却有些为难。
萧定非却是早准备好话,同样向着他道:“百善孝为先。为人子者,报不得慈母之恩,已是不孝。臣乃情非得已,心结难解,圣上若要强逼,不如以天教乱党为名将臣绑投入大狱,臣百,死个干净!”
沈琅立刻道:“这如何使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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