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便勃然大怒,立刻叫人去宣萧氏上下入宫来听训。
萧远年纪大身子骨本就差些,昏倒之后好不容易救起来,却是身子发软不很站得起来,皇帝又要召见,无奈之下只好叫人抬着入宫,也好在皇帝面前卖回惨,想自己昔日受宠,萧氏又是太后母家,该不会真把萧氏怎样,多半也就做做样子。
可谁能想到,沈琅竟不买账!
大殿之上,声色俱厉地责斥,质问他们是否容不下萧定非,若真容不下,那也不要萧氏容,即刻便将他这定国公位置交出来给萧定非,萧氏族干脆搬出京城来分作两支,也好过成日闹事没个体统。
萧氏上下顿时大惊。
萧远口气没喘上来,气上头来,头栽倒在地!
公府里顿时哭天抢地片。
这边厢慌忙去请大夫来看,那边厢却是宫里直接来传召,要宣萧氏这干人等觐见——
原来萧定非这孽障从青楼里出来,大早直奔皇宫。
竟然是恶人先告状!递牌子入宫向皇帝状告他们容不下自己,称萧姝区区个大小姐,没名没分却敢唆使府里下人责打他。
第二天早,姜雪宁听说,昨晚国公府打起来。
世家大族里做事下人到处都是,随便出去个人做采买,消息就传遍全京城,进而传到主子们耳朵里。
更别说大清早直接闹到宫里去!
萧定非着实是个狠人,句话得罪萧姝。
哪个大家闺秀能容忍他口出如此狂言?
皇帝态度着实在他们意料之外,谁都没有反应过来,吓得腿都软。
这来哪里还敢谈追责萧定非
皇帝面前,衣裳解。
好家伙,果然是有些青紫伤痕,分明昨夜新伤!
沈琅虽也约略得知如今定非世子已非当年定非世子,多半已经成个混账,只是人才回去天,就闹成这样,实在让他这个当皇帝面子上过不去。
甭管暗地里怎想,明面上萧定非还是他救命恩人。
天下万民看着呢。
盛怒之下言不合,竟叫人,两相动起手来。本也没准备真对萧定非怎样,岂料这无赖点亏也不肯吃,口出狂言之后还半点不觉得有错,下人们想要上去按住他,他脚踹个。拉扯之间,难免有些皮肉上小伤。
这下好,萧定非不干。
大晚上就跑到那院墙上面坐着嚎,口口声声控诉萧氏族容不下他,要谋财害命。嚎完人就溜,当夜住在京中最奢华青楼藏娇阁里,抱着那温香软玉睡晚不说,还挂房账说他日定国公府自会来结。
嫖个妓都要让萧氏掏钱!
天还没亮,直到凌晨才好不容易把气血顺睡过去萧远,还没个时辰就被人吵醒,竟是管家哭丧着张脸战战兢兢来报说,藏娇阁龟公来府里要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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