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萧姝被打得个趔趄,跌坐在地上。
萧太后指着她鼻子,恨铁不成钢地叱骂:“枉费哀家教你这多年,没料想你到底是那糊涂兄长和外头蠢女人生,平日里看着聪明都是白费,关键时刻脑袋里装都是蜡!你借姜雪宁之事给姜雪蕙泼脏水,固然使姜雪蕙受损害,可你竟没料着人家也会反击吗?何况如今市井朝堂都在议论你,要推你替乐阳去鞑靼和亲,玠儿但凡拎得清眼下形势,怎可能选你为妃?!天下悠悠众口,人口唾沫便足以淹死他!便是不选姜雪蕙,也还有陈淑仪,赵淑仪!哪儿轮得到你?!”
宫女们老早退到外面去,整个大殿中片冷肃。
萧姝低垂眼帘轻轻颤动,抬起头来时,却好像是才想到这些关窍,整个人失神似。
,若是往常听,萧太后这会儿保准已经笑起来,把她拉到自己面前来叙话。
可此刻却只盯着她看。
过好半晌,直看到萧姝面上笑渐渐挂不住,她才慢慢道:“哀家当年哪里及得上你?你也说,需要哀家出主意指点是你父亲,是那不成器哥哥!你又何曾需要呢?”
此言出,萧姝俯身便跪在她面前,声音听上去有些惶恐:“姑母,何事如此言重?”
萧太后面上却是丝笑也找不见,甚至已经出现几分酷烈,咬着牙道:“那糊涂哥哥可真是养个好女儿!哀家平日只知道你聪明,趋利避害,是这京城里唯配坐在这六宫之主位置上人!你倒也确不辜负!人在家中,真给你爹出条好计策!”
过片刻她似乎慌张,跪行至萧太后身前,叩首道:“是阿姝气糊涂,竟然忘还有这层,可如今大错已经铸成。姑母,姑母,您在宫中多年,圣上乃是您骨肉至亲,定有办法吧?好怕他们真送去和亲……”
眼泪说着往下掉。
萧太后平时都把她当做至亲来教导,因她不那贪玩娇纵,是以有时候对萧姝甚至比对作为自己亲女儿沈芷衣,都要好上几分。
可此刻见她竟乱方寸,心下便有些厌烦失望。
她冷酷地道:“倘若你不出这昏招,或恐哀家
萧姝抬眸愕然看她。
萧太后便冷笑道:“和亲之议甚嚣尘上,萧氏本就是旁人眼中钉肉中刺,摆着活靶子!你爹拎不清,你却不可能不知道,越是这种时候越不能轻举妄动。可你给你爹出什主意?竟然借着通州之事给姜伯游女儿泼脏水!”
萧姝好像仍旧没听懂太后话,道:“姜雪蕙便是阿姝最大对手,倘若没她,临淄王妃之位非莫属,是阿姝做得不对吗?”
“糊涂!”
萧太后见她这时候都还没听明白,怒极攻心之下,巴掌就扇到她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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