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年她出行不少,所以车厢里打造得很是舒坦,倒也没什颠簸不惯。
只是睡醒之后,便觉无聊。
开始还撩开车帘朝外头看看,可江南风光也无非是这样,天上既不会长出树,
这眼虽然简单短暂,可吕显何等精明之人?愣之后,立时回过味儿来,品出其中怀疑与不屑,时真是心里有苦说不出,气得干瞪眼。
也不知是不是觉着这场面有趣,谢危笑笑。
吕显更觉闷得慌。
刀琴剑书都在,人赶车,人骑马。
随行还有先前在观澜楼下看见那十数名身着劲装护卫,个个高手,都跟在两驾马车旁边。
毕竟她离开京城已有两年,姜伯游要接她回去也说得通。
这人倒是,任何时候都思虑周全……
拿自己当挡箭牌呢。
姜雪宁心里嘀咕,面上却很快答应声:“好。”
谢危便道:“这便启程吧。”
正所谓是为兄弟两肋插刀者,往往还要被兄弟和兄弟心上人插上两刀,吕显觉得自己小命休矣。
他心头憋闷,又不敢把锅甩回去。
开玩笑,姓谢胳膊肘都拐出天际,能信他?他敢说姜雪宁句,天知道后面会发生什。
吕显绞尽脑汁,想为自己寻找个合适借口。
岂料谢危看起来并无什异常,反而轻若浮尘似笑,续道:“既然不闲,那还不赶紧回去忙?”
这会儿天天刚亮,城门口笼着层薄雾。
谢危也上车去。
行人就这样大摇大摆地出城。
诚如谢危所言,倘若他们直奔边关,落入有心人眼中,难免露出端倪,只恐误大事。所以此行并不朝西北方向滁州而去,反而是上去往扬州官道。
姜雪宁昨晚没睡好,马车上正好补觉。
姜雪宁本来就没下车,此刻又答应声,便要钻回车里。
不过临转身时,却没忍住瞅吕显眼。
真是,看这人方才如临大敌架势,搞得她以为是他们无意中犯谢危什忌讳,要出点什大事,让她跟着紧张把。
结果啥事儿没有。
这人没毛病吧?
吕显顿时愕:“诶?”
谢危却是看都不再看他,径直转向姜雪宁道:“此行回金陵,乃是回乡祭祖。与你同路,明面上只说机缘巧合遇到,本与姜侍郎姜大人有故旧,便顺路捎你程。所以这路并不直奔边关,先按回京路走,什时候再改道向西,路上再看。”
姜雪宁也是错愕下,才明白他意思。
原本她就疑惑,谢危这样天子近臣,朝离开京城,不知有多少双眼睛盯着,倘若没个合适理由,只怕不好。倒是忘,这人明面上乃是金陵谢氏子弟,回金陵祭祖是个再充足不过借口。
而与她同行,也好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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